我皺眉看著他,內心悄悄思考著,將我和蕭浮生分開鞠問,莫非就是為了讓我驚駭,從而交代真相?
是啊,任何人都不能等閒信賴!
蕭浮生頭一次跟我說我有個孃舅時,我也曾經心全意地信賴,他會護好我孃舅,讓我們團聚。
嚴大人說完,另叫了兩小我,把我送回了監獄。
但是第二天,蕭浮生就被帶走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我道,“我毫不會害世子,蕭浮生也不會害世子。”
“說不通!”我辯駁道,“我說過很多次了,若真是我與賊人合作,我不會讓他躲進我院裡,聽任你們去查,更不會留著屋頂這麼大個縫隙。我若真這麼蠢,為何要乾如許的……”
我一驚:“你……你教我?”
“她這身子骨,五下都冇問出你想要的,”嚴大人指著我道,“你感覺再問下去,除了屈打成招,還能有甚麼成果?”
他嘲笑一聲,將鞭子在鹽水桶裡蘸了,又狠狠給了我一鞭子。
我垂了眼,點點頭道:“嗯……我曉得,是我的錯。”
“審犯人啊,”郭飛道,“大人,王府那邊世子還冇醒,我們總得給個交代吧。”
“不然還等著秦明隱來教你?”
“還不說實話?”那官員又扯了扯鞭子,“我可冇那麼多的耐煩陪你耗著。”
痛,隻感覺滿身都痛,鹽水咬的傷口鑽心腸痛,我不曉得本身現在是甚麼模樣,大抵痛得整張臉都扭曲了吧。
“你如許能給甚麼交代?”嚴大人肝火沖沖地甩了鞭子,問,“幾下了?”
“郭飛!你在做甚麼!”嚴大人奪過他手裡的鞭子。
我不敢問他為何要對我脫手,畢竟,就算蕭浮生和嚴大人談了話,但我也並未交代甚麼。
“嘴夠硬的,”他扯了扯手裡的鞭子,收回一聲鞭鳴,看我下認識地顫抖了一下,他又笑了笑道,“你此前為了蕭浮生,去尚書府門前炸屍一事,但是鬨得人儘皆知。你這麼愛他,為他除歸天子這個停滯,很說得通。”
可不過數日,他便當著我的麵殺死了我孃舅。
我本想問一句“連你都不能信賴嗎?”,可問出這句話之前,我便想到了孃舅的死。
我還冇反應過來,他又連著抽了我三鞭子,我跟著慘叫了三聲,身材痛得麻痹,幾近冇了知覺,但不過半晌,認識又清楚起來,那劇痛刹時囊括滿身。
我那一刻,感覺本身寒微得很,我將嚴大人當作了我的救星,聽到他來了,我冇出息地嗚嗚哭出了聲。
主審的官員將我綁在刑架上,手裡拿著一條長鞭,目工夫翳地看著我。
我隻是現在亂了陣腳,纔會這般依靠他,彷彿除他以外,我也冇有能夠依靠的人了。
果然,他說的話,第二天便獲得了考證。
嫡母折磨我,到底顧著爹的麵子,不會鬨得過分,監獄裡真正的科罰,我還是第一次領教。
他彷彿有些驚奇,但又安撫地看了看我,眼神表示我不要擔憂。
我從速搖了點頭:“不……我不會再信賴他了。”
我淚水已經流了滿臉,視野也被恍惚了,我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
他還要脫手,俄然聽到一聲“停止”。
郭飛道:“五下。”
痛!實在是太痛了!
我雖痛得短長,腦筋還是復甦的,我曉得秦明隱的身份不管如何都不能說出去,便又咬牙,抽著氣道:“我……我真冇扯謊……”
是嚴大人。
“我曉得了。”我聲音沉著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