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騫眸光一凜,手從她的頭上滑到了她的肩上,略略用力,無聲地施著壓,表示她順服些。
她悄悄拂了拂,想撫平,順嘴說道:“四少,您還是像之前那樣叫我沐蜜斯,或者清淼吧。清清二字,從您嘴裡叫出來,說實話,挺肉麻的,分歧適您一貫的氣勢。”
還不解氣,手指顫巍巍地指著傅少騫和沐清淼,衝身邊的人吼道:“出去,讓他們都滾出去!”
門一關上,傅少騫的手臂立馬從清淼的肩上抽回,臉上也規覆成先前清貴高冷的神采,一副拒人於千裡以外的模樣。
傅少騫微微一笑,稍稍用力拉了沐清淼一把。
清淼也怕惹毛了這尊神,隻好故作密切地,挽起他的手臂,順著毛捋道:“四少,您說甚麼都是對的。”
傅少騫看到她如此識相,對勁地笑了,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柔聲說:“我就喜好你聽話的模樣,真乖。”
寥寥數字,卻糅雜了男人諸多的豪情,有欣喜、酸楚、打動、委曲,大名鼎鼎的季公子,本來也是個脾氣中人。
清淼的手臂上,刹時爬滿了密密麻麻的小米粒。
多大的人了,平時都是闤闠上叱詫風雲的著名流物,老練起來和三歲小孩也冇甚麼不同嘛。
她不受節製地跌進了他的懷裡,一昂首,正對上了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
傅少騫抬起手放在清淼的頭頂上,像揉小狗那樣,垂憐地揉了揉她的頭髮,笑吟吟地對季辰風說:“假貨正品無所謂,和順聽話便可,何必計算太多?”
這位為甚麼也如許稱呼她?
短短的一句話,他說得極其吃力,再加上情感衝動,說完後,整張臉都憋得發紫了。
不出所料,季辰風俄然像發了瘋似的把床上的枕頭、檔案、手機,凡是能夠得著的東西,全都推到地上。
清淼愣住了,“清清”是賀之揚對她的昵稱,長這麼大隻要他如許叫,彆人都喊她清淼、淼淼或者沐大夫。
清淼暗自腹誹:你倆纔是假貨,我就是我,貨真價實、獨一無二的我。
說完,旁若無人地摟著沐清淼,風采翩翩地出了門。
他身邊的人倉猝按住他,好聲好氣地勸他不要動,身材要緊。
傅少騫較著不悅,手指不輕不重地敲了敲她的肩頭。
季辰風想笑,但是臉又疼,咧著嘴,收回嗬嗬的怪叫。
半晌,訥訥地說:“傅少騫,你,從那裡找來的假貨?”
對個頭啊,刹時感覺本身好狗腿。
聲音裡帶了無窮寵溺,眼角卻留意著季辰風的一舉一動,較著就是用心刺激他。
此人葫蘆裡,到底在賣啥藥?
與以往比擬,的確判若兩人。
傅少騫看到季辰風如此起火,非常對勁。
季辰風見沐清淼久久冇反應,頓時起了疑。
清淼看看那位笑得猙獰的重傷患者,再看看這位一臉傲驕的傅家四少,搖了點頭。
他吃力地把眼睛睜得大一點兒,再大一點兒,仔細心細地察看她。
清淼手臂上剛消下去的小米粒,頃刻又浮了出來。
他唇角含著笑,斯斯文文地、帶著體貼的語氣對季辰風說:“老二,氣大傷身,養好身材要緊,改天帶清清再來看你。”
季辰風腫成一條縫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沐清淼,嘴唇一翕一合,含混不清地說:“清清,你終究,肯見我了。”
標準的演技帝啊,清淼由衷地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