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本由手指確認堅固的‘地板’俄然向一旁跑去，而腳掌落空的結果，就是整小我都跟著一起栽了下去。

我在翻滾的途中順服自救的本能向四周抓去，企圖抓住一個著力點，最後找到了一個著力點，愣住了我不竭翻滾的行動。

那是幻覺……那是幻覺……

停歇下的神經刺痛一刹時捲土重來，彷彿是驚醒的大水猛獸，殘暴而又狠戾的碾磨已經脆弱不堪的神經。

瞧啊，娜塔莉！

褐色的表皮遍及著纖細裂紋的木門呈現在麵前，腹中的饑餓感好像一把撲滅的火把灼燒著我的胃。

本來打算好的時候表上是六點定時要喝一杯水，但剛纔的事情遲誤了很多的時候，我眨了眨眼和鏡子中麵無神采的女人對視。

這就是藥物的魔力，我展開了眼，手臂綿軟有力，腦袋一片空缺，冇有火焰，也冇有燒融的鏡麵，統統都還是本來的模樣。

直至滾進廁所，順著洗手檯向上攀爬，急不成耐的翻開鏡子背後的櫥櫃。

聽到熟諳的聲音，我眨了眨眼，但被藥物麻痹了的困頓神經隻讓我做出了眨眼的這個行動。

我揉了揉還是不竭抽痛的太陽穴從地上爬起，跌跌撞撞的扶著牆壁摸到門邊，當手指觸及到門檻邊上凸出的按鈕時，並冇有多少躊躇的按了下去。

我將裝好的藥瓶放回櫥櫃，嘴裡有些苦澀，被藥片劃過的喉嚨模糊作痛，我拿著杯子在水龍頭下接了一杯水。

我望著鏡子，手指拂過平整的鏡麵。

“克拉科夫大夫，我又做夢了，不過此次的不太一樣，我夢見了他……還活著的時候。”

我伸手從中挑出最大的那一瓶，扭開瓶蓋往手心倒去，連續串的紅色藥片倒在手心上會聚成一個小小的藥山。

我保持著按鈕的行動，而就在留言結束的下一秒，客堂中的吊燈閃動了兩下，滅了。

留言到此為止。

刺耳鈴聲響起的時候，就像是拋下一顆□□在腦腔中，將堅固的頭骨炸的粉碎，隻留耳中嗡嗡作響的覆信。

而後就在這個時候，電話機上紅色的提示鍵又閃了閃。

究竟上，在這個廚房裡連盤子和碗都冇有。

又是一條新的留言，我走到電話機旁，按下了阿誰按鈕。

這就是這類藥的副感化，讓我不再呈現幻覺的同時，落空對身材的節製力。

“我們決定停止對你的打款，統統的統統，全都停止。”

一排標簽色彩各彆的藥瓶擺列在中間的方格上。

接著她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做了一個艱钜的決定。

呢喃般近乎化在胸腔裡的情話飄入我的耳中，如同棉花棒掠過我的耳膜帶來纖細的酥麻感，讓身材不由的放鬆下來，連著神經末端的刺痛也垂垂消逝。

好吧，自變成了瞎子今後，我很有能夠又要變成一個聾子。

熟諳的困頓感侵襲而來，我閉上了眼，深吸一口氣將嘴中剩下的冇能嚥下去藥片嚥下。

“娜塔莉，我的女兒，我的寶貝兒……”

下一秒激烈的光芒刺激的視網膜上閃現出一片烏黑的畫麵，就像是電視被閃電擊中一刹時的紅色後垂垂暗了下來。

廚房就在廁所的劈麵，也不明白當時設想房間格式的人對此是如何做想。

鏡中的女人下巴上還沾著很多紅色的藥片，半睜著眼，精力恍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