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不熟卻要借我去醋那謝家公子呢,如何,我的戰略還巧吧,謝扶瑄我是最體味的,果然第二日便將你招去了。”
放勳自初夢手中取過絲帕,二指揉撚著,緩緩道出五個字:“皇上,坐位旁。”
初夢怒瞪了他一眼,正欲發難,卻見身邊不遠處一隊侍衛踏側重重的步子小跑著巡過,身上的銀鱗盔甲碰撞一起正收回冷峻的聲響。
“是何?”初夢猜想放勳這般通透之人,應是看出她為扶瑄之事出來馳驅了。
“恰是夾竹桃。”
“何人?”
初夢近神上前欲扶瑄說了具細,扶瑄聽罷,麵露些許難色,到底最後還是點頭答允下了,卻見初夢神情竟分外淡然,便去拉她的手,問:“我這番去,你怎的也不妒忌呢?”
放勳一同起家,卻還是抿著唇笑,道:“怎的,我救了你,你不謝我反倒要抱怨起我了?”
幸得放勳助力,事件竟出乎料想的水落石出了。初夢已然將全部案件瞭然於心,指證凶徒並駁詰事,猜想那凶徒落毒後乃至現在,應還是忙得不成開交,並未有機會措置掉那裝毒的器物,隻是如何順藤摸瓜,將這幕後之人引調出來,倒是難事。
二人正扳談著,卻聽外頭簷廊上悉悉索索有了動靜,似侍衛那獨占的銀鱗盔甲相互摩擦聲由遠及近,初夢趕快起家貼耳至門旁諦聽,隻聽外頭來了一名侍衛,宣道:“快,皇上醒了,一隊疇昔崇明閣保護皇上。”
初夢算準了時候歸去,一看天氣,也便抓緊了步子,她唯恐回完了,太醫診治畢了,婢女們也便全撤了,更是難以混歸去了,幸虧她到了配房外一瞧,屋裡還是熙熙攘攘的,想必是扶瑄的演技也是不賴,定難堪這個太醫讓他洗濯包紮了好幾次拖著時候呢。
初夢奮力擺脫度量,回眸一看,竟是放勳。
“與雲澄無關,是我借了她的帕子來用。”
放勳凝著初夢竄改的神采,唇角又是勾起那幅邪魅的笑,道:“果然是聰明的女子,無怪乎扶瑄亦是傾慕於你。也罷,這絲帕我先存下了,倘若稍後有效得著之處,儘管喚我及雲澄前來對證便可。”說罷便回身邁步而走。
“王公子——”初夢揚聲叫住了他,“初夢有一事不明,瞧得出……王公子並不愛好扶瑄公子,王公子為何要幫他?”
“這夾竹桃汁幾滴便可毒死一匹烈馬……那皇上可好?”
初夢聽了這話,微微有些紅了麵,卻正色道:“公子莫再拿我打趣了。現在不是打趣的時候,需趕在司馬錫返來之前讓統統灰塵落定。”
“是雲澄的絲帕?”初夢有些驚詫。
初夢前腳方進屋,扶瑄雖是皺著眉頭掛著汗滴,卻眼觀六路一眼識見了她,便側身向太醫道:“有勞了,大略是藥效起了,鎮靜多了,張卿辛苦了,歸去安息罷。
初夢麵露難堪之色,放勳見她雙頰緋紅彆過臉去,隻覺著她羞紅著麵如同那凝露含苞的粉蕊,更是嬌美,又道:“倘若你再這般見外,那我手中這寶貝,恐怕你亦是不敢興趣了。”
扶瑄謝過太醫,也謝過了前來幫手的諸婢女主子,叮囑他們歸去安息。照理說這是他們的分內事,卻受了公子言謝,開初感覺甚為詫異,而後一想,竟覺心中暖融融的。成濟帶著侍衛來看,見已無大礙,便又號召侍衛將門鎖上,廂內又得償所願隻要扶瑄主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