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走。你是醒著,還是醉了?”
扶瑄不睬,俄然翻身,將初夢壓在身下,半支著身子,喃著:“我不準你走。”
初夢被他逗弄笑了,采補之術夙來指的是男女床笫之歡,但被他借來描述冰火相融倒也恰切。
初夢楞了著,瞠著眸子望著他,她並不記得扶瑄曾答允過她這番話,但覺二人唇舌交疊時酥醉綿綿的情義,扶瑄說這話是極逼真的。
“你妒忌自輕的模樣還是敬愛。”扶瑄說著又在初夢額上輕吻了下,便側身吹熄了燭。
此話一出,初夢已全然迷亂了心智,隻覺耳畔熱烘烘的騷弄躁癢,好似她也染上了迷情藥普通。
扶瑄笑了笑,聲音降落而富有磁性:“你說這話時,不是已然答覆了麼?”
月光亮澈中,扶瑄一身披著銀波粼粼,護著他身下的初夢在暗影暗處,二人相緊的肌膚已然熏熱得香汗淋漓。
扶瑄緩緩展開眼,眼中似浮泛無神望著某處,瞳人顫顫地尋了半晌,便直直定在初夢的臉上。扶瑄眼中閃著奇特而暖和的光芒,似心中有團火燃得正旺,而他又死力禁止不叫火催生起來似的。
扶瑄笑了起來,伸手將她攥緊的拳揉開撫平,又握在手心,道:“逗你的,瞧你這般嚴峻的模樣,放心呢,倘若我謝扶瑄連這點定力都冇,怎配做你夫君呢。我見這房內月光恰好,便邀你一道來賞著月,還記得我疇前送你的那盞水中清月麼?”
這句“我去去便來”,恰是前時扶瑄走時的承諾,當她親口道出才知,心中是果斷著必不食言的。
扶瑄微微躬身驅動,在她身上悄悄摩挲,雙手環過她的頸,卸了她束髮的絲線,頓時,青絲如花盛綻,軟軟綿綿拂過他臂。
“熱麼?”初夢輕問,纖指緩緩爬上月光亮白處,輕解羅袍,卻叫扶瑄悄悄擒住了她的手,道:“熱,但你身子涼,恰好鎮住了,可謂行了采補之術。”
初夢微微點頭,側身與她相擁。有道是“露水一夜,至心可貴。”扶瑄肯為她這般秉承心性,許她一個佳期如夢,她自是打動,但輕伏上扶瑄肩頭,那指觸及扶瑄肩上刀疤,又有一絲淒楚落寞悄但是生,既無牽絆也好,來日彆時,纔不會更沉思念,纔不會藕斷絲連,畢竟,她隻是烏衣巷內的一方過客。
“我也是奇了,既然天下女子皆好色於你,怎的你獨獨鐘情於我這個對你無動於衷之人呢?”
初夢將扶瑄扶進屋,那一身感染來的依蘭香濃厚氣味自他入苑便聞見了,和著他鼻息處的到手香息,初夢知徹夜不會承平。
“那處焚著香呢。”
“我……我有約在先……要……歸去了……”
她未服從,還是睜眼望著他,少時,扶瑄也發覺了,便抬眼迎上她的目光,那長睫裹著下的炙熱瞳人,初夢亦是頭一回見,誰能想到一貫儒雅溫潤的扶瑄公子,竟也有這一麵,眼中滿滿的迷醉邪魅,風騷俶儻當中又勾民氣魄,直直將初夢的麵燎得通紅。
到手依蘭混用後的催情之烈,叫扶瑄這般身材根柢健旺的男兒也扛不住,隻覺昏昏沉沉,更無藥可解,放勳疇前倒調配過解藥與他,可他已走,也未傳授於初夢。
“是……你已然返來了……返來了……”
初夢的心一下緊了起來,眉頭微微蹙緊,不由得攥緊了裙襬。
扶瑄挑動靈眉,秀美的眸子裡儘是色氣:“放心。我答允過你,定是明媒正娶收你做夫人,洞房花燭夜,再行雲雨事。”說罷將她將下顎悄悄彆過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