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說,有傷害的時候自顧自逃命都來不及嗎?”薛傑昂首看著兩人。
“各自逃命,他殺他的,我殺我的,冇錯啊。”史東笑道。
史東有條不紊地節製著火焰,星星點點的火苗像散落在大地上的火焰之珠,密密麻麻,遍及整條大街,非論雙頭貓走到那裡,都有一團火在它腳底燃燒,但彷彿並不能對它多少形成傷害。
小雙頭貓扭解纜軀,試圖擺脫監禁,但熾熱鎖鏈上的力量反而越來越強,終究被壓趴在地上。
這統統快得令人應接不暇,底子無從禁止,也不曉得該如何禁止。
因而他們的敵手從一隻雙頭貓,變成了兩隻。
幾人四散躲開,裴千行一個手刀斬落,血刃割向它的喉部。他的血刃已能輕鬆切開一塊磚頭,但這一刀下去,雙頭貓竟然毫髮無傷,隻飄落了幾根白毛。
“你的火裡有毒?”裴千行不曉得甚麼時候站在了他身後。
小雙頭貓的行動更加迅捷,每一次騰躍就像吵嘴相間的閃電,在視網膜中留下一道殘影,史東必須集合精力並加上預判才氣躲過它的進犯。
史東笑笑道:“一點小把戲。”
裴千行眼看餐館裡將近冇有容身之處了,跳上隻剩一半的樓梯,逃上了二樓,一起印上了紅彤彤的血指模。
滿牆的指模彷彿鮮血的謾罵,混亂的小餐館已化為滅亡的角鬥場,生與死不過轉眼之間。
大雙頭貓力量驚人,能輕而易舉地撞斷立柱,斷尾一甩便掃落一片水泥。
史東激烈抗議:“你看不起薛小傑的戰役力嗎!彆說我不照顧你,你們兩個對於小的,大的我搞定!”
小雙頭貓吃痛得搖擺身材,薛傑死死抓住它脖子上的毛,骨刺在它肉裡攪動。
“小孩,到我身後去。”史東說。
他的血指模像逐步逼近沸點的水,先是冒出小小的氣泡,敏捷擴大,會聚成乒乓球大小,咕咚咕咚,血液在沸騰。
裴千行冇理他,目光轉向薛傑:“我們在戰役時,你最好乖乖呆著彆亂跑。”
火矢落地化作一團團火苗,不溫不火地燒著,滿地都是星星之火。
但冇想到大雙頭貓的生命力非常固執,被傾圮的壓在底下,還在不斷地掙紮。破裂的房屋被它頂得一起一伏,竟然被它頂開一個洞。它的腦袋探了出來,可身材還被房屋壓得轉動不得,嚎叫著晃著腦袋。
裴千行搓了搓掌心,手上的血液重新流回了他的身材。
但這仍然冇法將它殺死。
雙頭貓已擺出打擊的姿勢,再想躲已來不及了,更何況裴千行和史東從不害怕任何戰役。
史東手指一劃,雙頭貓的尾巴爆出閃亮的火星,刹時被融斷。小奶牛貓掉在地上,哀嚎了幾聲,掙紮著逃竄,可冇跑出幾步,又栽倒在地,嗚嗚作響。
這一拳如果能擊碎雙頭貓的頸椎骨,必能置它於死地。
隻見它燒焦的尾巴再度收縮,幾秒鐘內腫成一個與它體型普通大的肉球,肉球有頭有身,固然還不較著,但清楚又是一隻貓。尾巴上的貓像充氣的氣球一樣飛速發展,貓爪貓耳逐步清楚,小貓則痛苦地叫了幾聲後,眨眼間乾癟縮水,體內的營養被抽乾,冇有了生命跡象。
裴千行哼了一聲:“我對於大的,你對於小的,趁便照看小孩。”
嗷――
裴千行的眼睛斜了過來,史東無辜道:“我不是用心的,明顯你也想這麼乾,隻不過我行動快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