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無動於衷,雷厲流即將她拖走。
大長老對她的慘叫充耳不聞,側過臉對我說道:“茗羅本來是冥洲王城的使者之一,我見她常日裡算得上機警,便讓她暫代了月令的職位。”
我一得空就會跑去朝容殿看師父,朝容殿一向是師父在冥洲王城的住處,那邊的侍衛未曾攔過我。
“快走到何如橋了。”大長老倚著柺杖回身,目光掃過四周的幽靈和無常,最後定格在我身上,“你是容瑜的門徒?”
大長老指著那些列隊領湯的凡人,耐煩解釋道:“凡人的陽壽都記錄在存亡簿上,大限一到,無常便會去勾走他們的靈魂,將其帶上鬼域路,押至何如橋。”
大長老扶著柺杖,低歎一聲道:“隨我疇昔,我們一起問問她,問出來你就曉得了。”
大長老的話音剛落,俄然有一名無常大聲罵了一句粗話,隨後怒喝一聲,當場拔出了明晃晃的長刀,“見鬼!快找!有個靈魂跑了!”
它甩著尾巴在湖麵騰躍,縱情拍打著魚鰭,許是前幾次的奔騰太有感受,這一次它更有感受地縱身跳了很遠――
“嗬嗬,甚麼風把您吹來了……”那女鬼抬目睹到大長老,言辭中透著顯而易見的熟稔,唇邊還是帶著笑,“大長老,我不過是想魂飛魄散罷了……你們何必再難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