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老如何又承諾了呢？並且還來的比較早。”徐玫獵奇問道。

“聽師兄的意義，彷彿仍對周汐兒念念不忘？”徐玫輕笑道：“周汐兒我暮年見過，的確是天姿國色。”

“本來是我身子骨不頂用，生了一場大病，花了好些財帛，也看不好。”李婆婆眼中生出些淚花，道：“老婆子丈夫走的早，留下四個兒子，含辛茹苦地拉扯長大了，都娶妻立室，孫子也都有了，原就這麼走了，一輩子也美滿了。但幾個兒子都不肯放棄，非要給我這老婆子看病不成。不知打哪傳聞了徐家商會有好大夫有好藥，就求上了門。徐家的大夫來了，舍了好藥，救下了老婆子的命。”

“來了，都來了，一家長幼十五口人，來了有四個月了吧。”李婆婆道：“這裡一向都熱，冇個骨氣甚麼的，總讓人忽視了一每天的日子。要不是因為田裡的稻子熟了一茬，老婆子都不記得過量久了。”

“婢子不懂這些。”大麥輕聲道：“婢子隻是感覺，我們徐氏本籍姑蘇，與宣仁帝也是有情義在前……婢子歸正不會去想甚麼天下局勢天數命數之類，打起仗來，必定是要站在大夏這邊的。就算幫不上甚麼忙，也要搖旗號令，誠懇禱告大夏能贏的。”

捱過餓的人，都會格外珍惜糧食。

“婆婆，叨教您本來是那裡人啊？”徐玫跟上一輛推車，問在前麵幫手扶手的覺得老婆婆道。

若說互助徐元……徐元的確需求大量的人丁生長擴大，但那也並非是立時必須，並不是說，隻要有了人丁，徐元當即就能強大到如何了不得的境地。更何況眼下的環境是，大夏岌岌可危，徐元倒是偏安一隅，並無甚危急。

這方六合，既然自成一隅，為何偏又不能安靜！

“嗯嗯，蜜斯說的是，老婆子也信。”李婆婆笑起來，眼看打穀場到了，歎道：“冇想到，老婆子臨到老死了，本來是想要報恩，卻反而給一家人找到了條大好的活路！”

“恩，你這話確切有事理。”徐玫點頭，分開船麵走近船艙，問道：“晚餐都有甚麼？”

隻要他莫仁。

“就說我這老婆子吧，都是半截身子埋進土裡的人了，就是日子難過一些，世世代代都過了，那裡情願背井離鄉往外走？甘願苦熬著，也要死在家裡！”

“就你們奸刁。”徐玫佯作活力地瞪了她一眼，道：“像是我這個主子苛待了你們似的。”

莫仁身為一國之君，竟然甘心將人丁送走，說的嚴峻點，的確就是自毀基石！

之前徐家領受大夏災黎，也都是以招工的名義，一次帶走的人並未幾。陸連續續，持續不竭，一向在各處幾十幾百的收人，這纔有了徐元在南洋生長的根本人丁。

金雕沖天而起，展翅高飛，很快飛上了天涯，漸漸看不見了。

“回蜜斯的話，”老婆婆見徐玫氣質不凡，有些拘束，哈腰施禮，答道：“老婆子本來是渤海國的人，夫家姓李，蜜斯喊我李婆子就好，當不起尊稱。”

但不管他有多麼不捨得，莫仁還是不能夠在徐玫這裡逗留多久。天氣將晚之時，他再次坐上了金雕背上，同徐玫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