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帝揉了揉腦袋,感覺胸口有點兒悶,應當是喝多了。他皺了皺眉,催促道:“朕的醒酒湯呢,如何還不來?”
“你故意是功德,但也要看看你本身的分量!能幫上甚麼忙!”皇太後持續怒斥道:“你現在甚麼不是你皇兄給的,權勢職位,這些你皇兄莫非還在乎!你故意,就把你做買賣賺來的銀子送給你皇兄一些,不管你皇兄用上用不上,放在國庫裡,也是備用不時之需!”
想來,安王之前乾下的那些混賬事,不過是如他本身所說,是被金銀給糊住了眼,貪婪作怪,想要多撈銀子罷了。至於更多的野心,安王怕是冇有的。
好久冇醉過了。
這滋味,還彆說,真是不錯。
這也算是安王心機工緻,決計奉迎康帝。
“你啊。”康帝淡淡一笑,目光閃動,彷彿有些心動。
“左相,你說甚麼?你再說一遍!”康帝站起家,額頭青筋直跳,眸子幾近瞪了出來!
康帝怔了一下,不由打量著安王,見他神態樸拙至極,忍不住有些思疑起來。
康帝有些遊移。
皇太後溫聲道:“你們兄弟,也是好久冇有好好說說話了。明天哀家就幫助你們一桌酒菜就是。”
二百萬兩……看他裝的肉痛,實際上呢?倒像是他一個皇上,被這二百萬兩,就拉攏了普通……康帝心中有些不愉,麵上暴露一些笑容,搖點頭道:“朕要銀子有甚麼用。”卻冇有再就此說甚麼,寂然道:“多謝母親指導,朕歸去後,當即就命人擬罪己詔,祭奠六合,告白天下。”
左相的話,如同一把重錘,狠狠撞在康帝胸口之上!讓他不由後退幾步,扶住了椅子,纔沒有顛仆!
“你能想通,那就再好不過了。”皇太後一臉讚成。
送到國庫,那就入了戶部的賬,被戶部的人管束住了。康帝想動用,都得找個藉口。而私庫不一樣,那是他小我財物,不在戶部掌管範圍,他想如何花,就如何花。
“皇兄,走吧,給弟弟我一個麵子。”安王拽著康帝,要求道:“您就算是惱了我,也不能一輩子不睬我了,是吧?在母親這裡呢……”
“我大康引狼入室了啊!”
安王大喜,把著康帝的手臂,拜彆皇太後,籌辦在這園子裡找個景色不錯的好地兒,去喝酒去了。
安王這些年固然混賬,但真到了時候,還是很像模樣的。就像這一次,天降異象,官方民氣惶惑說甚麼的都有,若他真有大逆不道之心,隻怕多數要趁機渾水摸魚,想要他這個皇兄狼狽尷尬。但他也冇想到,安王不緊冇有渾水摸魚,反而到處為他著想……
“北胡叛變,火燒南征大營,趁著混亂回撤我大康境內,一起劫掠,肆無顧忌!”
康帝轉頭,看皇太後目露一絲要求,想著回京以後就要麵對那些非常不順心的政事,心中一歎,道:“好吧,朕就陪安弟你醉一場就是了。”
康帝神采麵色不便,目光卻微微一沉,心道:母親老是將小兒子護的嚴實,從小到大,真是一點兒苦頭都捨不得讓他嘗一下啊……
左相高舉手中奏摺,道:“北胡叛變了!南征將軍魏豐年呈報軍情再此!請皇上必然要早作定奪!若任由餓狼在我大康境內殘虐,風險無窮啊皇上!”
“臣魏豐年百死而奏……”
安王麵色一變,又嬉笑道:“當然了,皇兄您罰我能夠,千萬給我留著命啊,三五年的,再找個由頭赦免了我的罪,再犒賞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