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一新鮮的是左顯的一舉一動，我閉著眼睛都能清楚的感到到夢裡的他此時在做甚麼。

第一件大事產生時，我正在絞儘腦汁苦思出去的體例，本想去湊個熱烈，但感覺都已經是八年前的事了，結局已定。冇甚麼能夠擔憂的。

沈雲蓁手裡的扇子停了下來：“是聽不懂我的話麼？”

兩人第一次比武是在潘家府宅，都蒙著臉。不謹慎撞見對方時，石千之還在猜度他的身份。左顯手裡的長劍便已出鞘。

他笑得俊朗蕭灑，白牙晃迷了我的眼。

沈雲蓁的腦袋微微一偏，似在打量那少年，半響後說道：“天氣不早了，他若冇有銀子，給他個幾十兩去街上找家堆棧投宿。今後這點小事就不要打攪我睡覺了，阿鑾，扶我起來。”

恰是*月份的時景，桂花開了滿滿一院，在月色下，淺白淡黃的彙成一片婆娑的雪色。

左顯在秋光居裡設了一個寬廣的偏廳，滿壁畫像都是水墨青山，隻要兩幅是沈雲蓁。一幅應是他第一次看到她時的場景，是一個興旺熱烈的花會，她穿戴半臂水繡外衫，粉色波紋長裙，正在投花簽，身後鮮花襯得她美如天仙，容色無雙。一幅是她在一個街攤跟前挑金飾，神情欣喜，對這金飾愛不釋手。

一個窈窕娉婷的少婦立在她劈麵，鴉髻高挽，斜插珠玉，風味一絕，身後跟著一個年紀與沈雲蓁相仿的男人，眉眼也有五分同沈雲蓁相像。

劉姨娘垂下眼睛，深吸了口氣，冷冰冰道：“冇有。”

一個小丫頭應了聲，剛上前握住她的手，劉姨娘身後的一個嬤嬤幽幽道：“這麼多證據證明瞭他就是沈家流落在外的骨肉，大蜜斯不認他，懷的是甚麼心機……”

汪雨汐樂嗬道：“你看，她在牢裡呆了這麼些天，彆說頭髮和身子，就是臉都冇得洗，口都冇得漱，哪能見人嘛。”說著收起扇子在手裡敲了敲，點頭歎道：“可惜咯，我們左大情聖還覺得人家會來投懷送抱呢，嘖嘖嘖。”

左顯就站在不遠處看著她，身子微微一動，似要出去，卻終究忍了下來，對身邊的汪雨汐淡淡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