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說了!”
他冇有說話,悄悄站在我身後,風吹起我們的衣衫,瑟瑟翻飛,很久,他低聲道:“萬盞曲,世人都不明白有何所用,你可曉得這是楊修夷因為你而為?”
祈願有何用!
雙膝一彎,我跪倒在地,他駭怪後退:“女人這是做甚麼?”
我一口打斷他,附身抱住頭,肉痛的將近死掉。
我點頭:“不好笑。”
“那女人練得一門元法,叫做佞嬰,模樣看上去不過十三四歲,實則年齡已有三百多了,修為遠在你師父之上。”
他一笑,笑意滲不到眼中,冷冷的看著我:“捨不得豐叔難過麼,還是想到了楊修夷曉得本相後會如何的癲狂?既然如許你為甚麼不返來找我們?”
“恰是家父。”
攤開手掌望動手裡的翡翠,肉痛如江浪一湧一湧拍擊著岸邊江石,哀痛和無助猖獗的滋長。這時聽得細碎腳步聲,我抬開端,淚眼迷霧中看到宋閒一襲磊落白衣臨風而站,直直的看著我。
我抬起眸子盯住他,他回看我,笑道:“讓我猜猜,你是被人捉進了黑心作坊裡?或是被人關進了地下密室囚禁了起來?每日逼著你做苦活麼?”
我倉猝抹掉眼淚,他舉步而來,形相軒舉,走近後遞來一塊手絹:“鮮少見過你這麼能哭的女人。”
我抽泣看著他:“甚麼是萬盞曲?”
幽冥深淵的惡夢自心頭滾過,我閉上眼睛,再度展開時統統情感蕩然無存,我安靜的看著他:“江左曲皓宋家,宋庸是你家父老,是不是?”
我捂著胸口:“狐狸,好痛,我這裡好痛。”
“因擔憂修夷的傷情,豐叔將你出事的動靜最早奉告了你師公,他曉得後嚴令修夷在玥山上用心涵養習性,不準他下山,一呆就是四年,這期間豐叔臨摹你的筆跡,你師父仿照你的口氣語氣和他來往了四年的手劄……”
心跳慌亂,我吃緊抓住他的胳膊:“那我師父呢!師父現在如何樣了?他在哪?他如何了?”
江上濃霧垂垂聚起,陰沉的天空愈漸陰沉,他背影落拓矗立,消逝在幽徑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