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有過的怒焰從胸腔直衝而上，像要將我吞噬於火海當中。

楊修夷不睬他，舉起長劍持平於胸口，劍刃寒光繚繞，恍若冰棱，忽而“嗡”的一聲輕顫，破空聲起，長劍脫手飛出，風馳電掣般在妖群中疾掠，頓時一片虛影狼籍，藍光翻飛，光彩所到之處，無不紅花綻放，血線沖天。

“初九？”他緊跟著追來，我煩躁的皺皺眉，不是說我的臉辟邪麼，如何辟不掉他？他在我心中跟邪物又冇差多少。

“奉告我你要去哪？我陪你！”

我此生最怕的人是師尊，他極不喜好我，當年師父撿我上山時，他說我渾身濁氣，又資質笨拙，幾次想將我趕走，後因發明我的身材味自愈，他才承諾將我留下。

他狠狠的瞪著我：“想都彆想！”

“公子……”

暗中像四合的覆蓋將我嚴實的包裹此中，河麵波光粼粼，倒映著一輪慘白的彎月，晚風急掠而來，將泠泠細水吹散，盪開圈圈波紋，我伸手拂過河麵，冰冷砭骨。

第一個是楊修夷，他一向坐在我身邊，我聽到他叫了好幾聲我的名字，但我不想理他。我說過我討厭清嬋，我說過他若再在我麵前提起清嬋，我便不睬他了。他果然不提了，但他把清嬋直接帶到了我麵前。這更可愛。

常在她麵前？每次？為甚麼在這個討人厭的女人麵前提我！

“誰要你幫！誰奇怪你幫！你們為甚麼要來！我明天寧肯死在這裡都不要你們來救！彆想我記取你們的好，我不想跟你們有任何的乾係和連累，永久都不想！不要自作多情了！”

他大怒的看著我，氣得胸膛起伏，俊臉發青。很久，他扯住我的雙手回身，將我強拉在他身後：“歸去！”

她微微一愣，神采略帶驚奇，隨後委曲的垂下臉：“田女人，我是在幫你……”

“放開我。”

他又拉住我：“你在鬨些甚麼！”

衛真起家揚手大呼：“爹！我們在這！爹！”

我會死的乾清乾淨，死的徹完整底，死的丁點不剩！

衛真鼓掌喝彩：“爹，你好短長！”

我深吸一口氣：“對！”

“田初九！”

清嬋垂眸朝我望來，目光落在我被鮮血濡濕的左袖上：“田女人，你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