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幾步,俄然聽到一聲虎嘯。一個極美的女人牽著一名清秀男童衝我們疾奔而來,緊追在他們身後的是一頭猛虎。橙黃色外相上麵充滿玄色橫紋,胸腹部有乳紅色雜毛,四肢健碩敏捷,蓄滿力量。
哎呀你看,田初九那腰,衛真那臭小子把水桶砸壞了,用她的補上恰好……
他興趣甚濃,忙連連點頭。
我邊走邊說:“四週轉悠吧,這邊環境不錯,見不到他全當散心也無妨。”
女人背起衛真,朝林外走去,我正要跟上,我的靈卻在這時驀地一顫,我不甘心的望向花戲雪,他灑然一笑:“定是你的尊師叔喚你了,好走好走。”
我驚的難以言語,花戲雪也傻愣在我身邊。
再次轉頭時,我不謹慎撞上花戲雪玩味的眼睛,他笑:“你的情郎當著你的麵跟彆人幽會喔。”
我也被嚇得不輕。卻見衛真這時曲腿刨地,借力從猛虎身下直直滑過,手中不知何時撿的鋒利石頭,以極快的速率插入老虎喉間,鮮血刹時如地底噴泉,濺了他一臉。
女人仍在推他,揚手打在他背上,又哭又罵:“你快跑!彆管我!快跑!”
夏月樓奸刁的衝他眨了幾下眼睛,隨後嬌俏的一笑:“楊公子說甚麼便是甚麼。”
楊修夷一記手骨打斷我的淫笑:“跟你說端莊的,你雙目露甚麼賊光?”
來不及了,猛虎已逼至麵前,目露凶光,唇角上翻,暴露大截尖牙,低聲吼怒後,今後曲腿,弓起了脊背。
我摸出衛真的手絹遞給他:“那你快去弄些河水,我做下籌辦。”
她又毫無豪情的一笑:“不消這麼看著我,我也做不來再對你虛以委蛇,一番假客氣。”
我說:“感受還不錯,下次帶你一起去?”
花戲雪說:“難怪他輕功不可,原是如此。”
老虎暴跳如雷,衛真攥緊它的鬢毛,小拳頭一下一下的砸在它頭上。但這老虎實在聰明,見又蹦又跳甩不掉他,便當即趴在地上,貼地連滾了數圈,終究將他擺脫。
我說:“我們現在隻是虛幻的靈,我用不了神思去感到。”
楊修夷很對勁我的態度,頓了頓,看向夏月樓:“夏女人,那我們的事……”
我裝死。
我狠狠朝他瞪去,花戲雪說:“他很不對勁,你來看看。”
“那……”
“我曉得你醒了。”
他將我放下,冷冷道:“現在是有清嬋守在這兒,我也離得不遠,但倘若身邊無人,你的身材這麼扔在這,是籌辦給哪隻妖怪當食品?”
他站了起來,將我橫抱懷中:“既然叫不醒,那隻好嚐嚐能不能摔醒。”
我嚥下兔肉,淡淡道:“他是我的尊師叔,不是甚麼戀人。”
到底還是個孩子。
他俊容一沉。
我持續裝死。
“初九?”
我驚奇的看向她,她一貫和順示人,現在這個模樣令我一時冇法適應。
男童回身扶她,我這纔看清男童的麵孔,秀意靈雅,雖帶著稚氣,表麵卻極深,雙眸如注天泉池水,尤其清澈,端倪中模糊可見衛真的模樣。
他微微一笑,笑得令我發寒:“跟一個男人跑到另一個男人夢裡,感受如何?”
女人將他狠推出丈外:“再不走娘不要你了!”
想想又感覺這些不成能,楊修夷固然花心,但不至於這麼大膽冒進。看他對春曼的態度就曉得了,固然已有表示,卻未道明,不然春曼現在也不會跟湘竹擠在一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