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桌一其中年大漢哈哈大笑,指著我道:“你這老頭,真是白活了,你冇傳聞過一句話麼?”
一個白嫩的小夥子走來,抓起他的衣衿,將他狠狠扔了出去,撞在了火線樹上,咕嚕嚕滾下。
紫衣少年瞅我一眼,眉頭一擰:“這老頭子哪冒出來的?”
白嫩小夥鄙夷的看向傅紹恩,對我道:“那你走吧。”
原路歸去,心中把匪賊和知府一起罵了數十遍,忽的聽到路邊一個男音罵得比我更狠,頓時回過甚去,眼睛都不由瞪大了一倍,竟是傅紹恩!
他解釋道:“五州不過地,就是清州不去花瑩郡,益州不來陷活嶺,華州不至珠翠莊,滄州繞品德勝城,秉州避開崇正郡。不過前些光陰多加了一個,就是柳州勿經牡丹崖。”
中年男人虎飲了口酒,聲音粗暴:“那柳州宣城不是出了個妖女田初九嘛,傳聞牡丹崖那些妖骨當初就是她乾的,那邊冤魂多著呢,現在都冇人去了。”
另一其中年男人恥笑:“你這臭老頭,年齡白長了,你見過哪個匪賊是要命的?”
我忙湊上前去:“兩位小哥,你們可曉得他們要在那裡脫手麼?我這幾天可都要趕路的啊,萬一不謹慎撞見,會不會被殺人滅口?”
他穿戴一襲墨客青衫,正唾沫橫飛,破口痛罵:“可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們幾個賊頭匪寇算得了甚麼,占了個山野之地也敢稱王,我呸!比猴子都不如!”
遵循本來線路,理應往城南去,怕就怕會被他們洞察我的目標,以是不得不繞上大圈,取道見峰路,再折回城南。
我倉猝拍掉他的手:“你不要扳連我啊!你跑你的!”
我又“哇”了一聲:“知府的主張也敢打?不要命了吧!”
切,我悄悄罵了句臟話。又問:“那這陷活嶺有何說法?”
白嫩小夥盯著我,點頭:“不曉得。”
紫衣少年非常蕭灑的回身,麵若冠玉,唇紅膚白,黑髮束以墨玉冠,紫衣隨風而飛,神采飛揚。他手裡握著一柄木骨摺扇,“啪”一聲翻開,悠悠扇了兩下。先前阿誰白嫩小夥子追來,喘著粗氣指向傅紹恩:“就是這傢夥!”
我轉過甚去:“甚麼叫也在?”
蒲月末,雲白日藍,風清氣爽。
我弱弱坐回原位,心中大喊不利,看看天氣還早,想著還是先回辭城吧,累點就累點,總好過被匪賊給哢嚓一刀。因而招來伴計結賬,灌滿隨身水壺,並多要了幾個糕點。
我吃痛的翻過身子,看清把我撞倒在地,並落在我中間的阿誰重物正乃瘟神是也。
竟是個清脆好聽的女音。
“五州不過地,自能活長命。”
不過跑得再快也不頂用,哪有人家輕功來得快。一個紫衣身影兩個跟鬥追來,在我和傅紹恩的胸口一人蹬了一腳,借力落定。我們被踹飛出去,屁股摔得生疼。
“能有啥說法,就是匪賊多唄,三步一窩,十步一幫,惹急了他們,彆說一個益州知府,就是天子老子也把他給宰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