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濤點頭，溫笑：“好，到時你可莫要忘了。”

他一來就在獨孤濤肩上踹去一腳，力道很重，獨孤濤卻紋絲不動，坐如鐘鼎。我不由暗想，他父親當初得把他揍成甚麼模樣，才練就現在這捱打經扛的本領。但很難將麵前這坐懷穩定，暖和清潤的男人同一個上房揭瓦，上樹拆台的小皮孩遐想一塊兒。就如很難設想楊修夷熬夜看小說雜文一樣。

“她說那些攤販很不幸，問我這麼做知己能安麼。”

墨眉一皺，他側過甚盯著我，半響，涼涼的：“我感覺你腦筋有病，還是再長一顆好的吧。”

他側過身，黑眸直視我，開朗一笑：“我可貴下山偷得安逸，天然要抓緊時候偷看小說雜書了，那些天看得有點困，終究有人打攪講堂，我自是趁機好好睡了半日。”

他眉梢微揚，低低笑了幾聲：“初九，點將堂是甚麼處所？我王朝將帥多出自於那，怎會被人等閒突入。彆說點將堂本就防護森嚴，就是那群天孫後輩每日跟去的侍從和暗人，加起來就有上千，這戔戔三百個盜匪平空冒出，不感覺過分子虛麼？”

他點頭：“如果野虎，很多人多數都殺了，少數人纔會想著順服它。但獨孤濤不是老虎，他不會武功，單身單形的他對宋十八而言毫無威脅，像她這類匪幫二當家，佔有慾/望高過凡人很多，她捨不得殺他的。”

我轉向另一處：“我還是盯著點吧，免得你的老友被人宰了。”

我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感覺的，為甚麼一個女匪賊會說如許的話，當時還恍忽感覺她是好人。你曉得麼，那晚她為了救我，後背受了很重的傷，差點死掉……”

楊修夷頓了頓，展開眼睛看著我，眸色清冽如泉：“他父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