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過道:“春曼,不消說了。”
話說六十年前,亦州浩另有一村落,名叫炭溝村,全村男丁被強行征兵,多數死於烽火。該村因此又得名孀婦村。師父在浩尚時。得聞有一夥強盜因那兒男丁希少,要去那邊乾一票。因而他白叟家連夜趕往炭溝村,以一人之力,將那群強盜儘數撂倒。全村從速不儘,送了好幾筐農家鹹菜和白麪饅頭給他。本來是能夠得一個好名聲了,但恰好那村一叫炭溝。二叫孀婦,配上任何神尊。仙尊,神仙,老道,仙長都不好聽。師父看了看鹹菜和饅頭,最後目光落在一名孀婦送來的家傳玉佩上,即興而道:“風月瓊樓玉尊容。”乾脆就自封了一個“玉尊神仙”。
說到名字,實在師父的本名我也不曉得。在我十三歲之前,楊修夷都喊他“小玉”,頗具挑釁耍弄意味,厥後更是不客氣,直接改口喊他老頭,每次都能把他氣得吹鬍子瞪眼。也因為師父討厭這兩個字,因而我和他一吵架就喊他“老頭”來氣他,成果是爽到了嘴巴,害慘了屁股。
一個丫環道:“哪有男人拒女人家於門外的,就算再忙也要出來請杯茶呀。”
我一個踉蹌,差點冇跌倒,攀住假山,有些手抖。
吃完早餐,想著先去找師父,再一同去拜見師尊。未想他房間窗明幾淨,被褥軟枕疊放整齊,幾個丫環正在掃地擦桌,室內有著剛染的熏香,尚未衝散濃烈酒氣。
我當真的點頭:“嗯,你真有目光。”
天,真是要瘋了,我多想裝病躲在被窩裡,然後躲他個十年八載啊!
樂了半天,拍拍屁股起家,籌辦去找豐叔賣個乖,認個錯,再看看能不能壓服楊修夷,讓他還我自在。
腳步輕巧的穿庭過院,遠遠瞅到兩抹削瘦身影,恰是昨夜極香苑裡的高晴兒和任清清。看模樣似在等人,拖家帶口似的各帶了四個丫環,每一個都嬌俏敬愛,儀容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