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話很對，我也懂，可心魔如果那麼輕易解開，便不叫心魔了。

黃珞冷然看她一眼，不做答覆。

為甚麼要用偷偷兩個字？因為醋太貴，我太窮，我隻能在廚房裡偷偷就著醋罈泡。師公他們全然不知，然後那壇醋也很快被他們用光，這裡再悄悄提一句，望雲崖上最喜好蘸醋的是我師尊和豐叔……

師父立即撅嘴：“明顯是我……”

一曲作罷，全場鎮靜，我也不由的想投機取巧。壯著膽量要了七個瓷杯，一壺女兒紅，一壺貴妃醉。她們覺著獵奇，很快就籌辦妥當。

“你，你……”

她忽的一笑：“還驚駭麼？”

幾句話語間，台上的女婢落到我們跟前，我正想直言回絕，師父卻忽的拍我肩膀：“去吧，可貴的機遇。”

第二個比的是琴藝。一個女人許是為了標新創新，笑道：“操琴多少有些無聊，想是大師也聽膩了，不如我用茶杯為大師吹奏一曲？”

她冷冷一哼，撿起一顆棋子落定。

她還是直直盯著我，從震驚變成難以置信，很久，淒淒一笑：“我從未輸得這麼快，隻怪我太輕敵，你可還願與我再下一盤？”

她雙手抱拳，態度變得恭謹：“小女高晴兒，還望女人奉告芳名，待比賽結束後，求你再與我對弈一盤。”

我看向夏月樓，她滑頭的衝我眨了眨眼，我立即收回對黃珞的鄙夷，麵不改色的將這詩詞擺正。

我：“……”

我托腮對著宣紙發楞，想了半天，不知從何落筆，歪頭見其彆人都奮筆疾書，心中更加煩躁，想想乾脆交個白卷，也好過畫個不倫不類的玩意兒出來惹人大笑。

奪玉比賽分文武兩項。文比琴棋書畫，武就拳腳工夫。台下之人興趣最大的是在比武。常日裡他們見多了舞文弄墨的書友會，也見多了男人比劃拳腳，固然不乏俠女路見不平，大打脫手，但是一群女的在擂台上比武，實在賺取眼球。

彆說我噁心，畢竟幼年不更事嘛，並且我腦筋又經常不好使……

文項最後一賽是下棋，台上還剩十個女人，抽簽來分派敵手。

“人生對勁未幾時，且握一刻是一刻。你心中各式顧慮，如何做到舒暢蕭灑？”

就在這時，眼角餘光瞅到一旁有個女人悄悄遞給黃珞一張紙，黃珞不動聲色接過，麵不改色的替代掉本身的宣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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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來回後，我也懶得看棋盤了，一手托腮，支在輪椅扶手上，歪著腦袋，無聊的到處張望。時而打量夏月樓，時而望向黃珞，再要麼望向剛纔阿誰用瓷杯吹打的女人。另一隻手撿著棋子，等輪到我時隨便按上一顆。

語畢，藍影揚長拜彆，留下一串銀鈴笑聲。

我用更淡的語氣回道：“下完棋就各走各的，有甚麼好問？”語畢，撿起一顆棋子，看哪兒紮眼直接按哪兒。

說不出啟事，我就是很討厭這個女人。我冷冷看她一眼：“都坐輪椅了還過得不錯，你眼睛是瞎了麼？”

我也不怕這台下人海當中會有同業，因為這鳴月醉魂曲早已絕跡，除卻望雲崖上的書閣中有一本收藏。而這書閣，除了我們，其他人哪進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