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哈哈哈~”

“美酒用大碗裝，這傢夥能喝的很，小杯子總說喝不痛快。”

約莫過了一刻工夫，賢人抿了口酒，抬眼緩緩道：“此事也不能全然怪你，你在宮中奉養了這麼多年，年事大了，辦些錯事也能瞭解。”

安公公神情一滯，但很快規複普通。鼻涕眼淚肆意揮灑，重重叩首伸謝：“賢人寬仁，老奴慚愧難當，謝賢人不殺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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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從本日起，還是好好涵養一段時候。念其自小父母雙亡，並無親者活著。孤以二品大臣的報酬賜與封賞，充足你在後宮尋個清淨院落保養天年了。”

“安德福！”

太玄殿的殿門向來都是輕推慢放，明天可遭了老罪。被來人一腳踢開，幾乎要散架子。

君不像君，臣不像臣。太玄殿彷彿變成了茶館酒坊，供二人推杯換盞。

“老奴願自行領罪，隻請賢人切莫動氣，唯恐傷了您的身子。”

一貫嚴肅示人的賢人主動談笑，完整看不出常日的架子，兩人相處就像是了幼年一起撒尿和泥的鐵哥們，有甚麼就說甚麼，不消避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