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沛長歎一口,將手中的密信丟回桌上,閉上眼深深墮入冥想。
西南不能亂,平叛睿端親王隻是一道開胃小菜,反叛了五年之久的小幽王還在虎視眈眈,他纔是這局棋的背工。
麾下的八名義子也猜不出端倪,隻遵循寄父的囑托各自駐紮在重鎮的咽喉位置,護佑中原。
西北的大戰還是持續,被視為王朝最大威脅的北羌愈戰愈勇,要不是西北軍鎮和東北軍鎮聯手相抗,現在北羌的遊騎早就馬踏中原了。
西北軍鎮的主帥馬守城不見了,帶著親衛軍中最精銳的三千火騎軍消逝在偌大的草原。
北羌蠻子攻破了幽州,薊州唇亡齒亡,馬上宣書記急,十三道烽火沖天,東北軍鎮已經做好了戰至一兵一卒的籌算,僅剩的五萬兵力能活下來多少,隻要天曉得。
裴家自誇百年聳峙不倒,控扼江南經濟命脈,算無遺策,但唯獨冇推測花甲之年的賢人還能這麼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