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青染搖點頭,“到時候忙裡忙外的,這看好的鋪子說不定又讓人家給租走了,再說啊,現在租戶們都回家過年去了,巴不得把鋪子盤出來,這時候房錢正低,等過完了年,說不定又漲了。”
“女人,我倒感覺虧了,”若芝說道,“我們的鋪子租來現在甚麼也乾不了,還不如比及開了春再租。”
“這逢年過節的,女人去人家家裡可不能空動手的。”綃兒繡著花兒說道。
質料采購方麵倒是個題目。固然上淩村家家都蒔花,可畢竟如許的季候哪有甚麼花兒啊,就算有的,人家也已經定好下家了,不成能再賣給鬱青染他們了。
鬱青染會心腸一笑,冇說話了。
綃兒想了想,“女人比來不是在研製香料嗎,不如送一盒給大女人,問問她的定見。”
鬱梓華看了看鬱青染身後站著的綃兒和若芝,“你們兩個也去耳房玩兒吧,那兒也有火爐和瓜子。”
剛一走到門口,綃兒就拽住他,“紙不要錢啊,那麼貴的,你倒好,一拿就拿那麼多,出來謹慎女人罵你!”
她就去跟莊明籌議,把田莊上的地清算一塊出來蒔花,本身有前提能夠出產,何必再操心去買彆人家的呢!
“拿去讓綃兒看一下吧。”
“是啊!”趙良鈺有些焦急了,一把擺脫開,就往屋裡大踏步走去。
鬱梓華擺了擺手,“哪有甚麼事兒,不過就是想和你伶仃說說話罷了。”
“女人,您到底想做甚麼啊?竟然拿了五百兩銀子給良鈺讓他去醉香樓!”莊明一進屋就大聲嚷道。
鬱青染迴轉過身,看了她兩眼,“不然我還能叫誰?你能去嗎?”
“那我能送甚麼給她?”
莊明恍然大悟,“我之前實在也聽到蔡伯提及過你想開鋪子,隻是冇想到這麼快就要開了。”
“好,”鬱青染直直地看著他,“挺好的。”
“你來得恰好,我正要去找你,”鬱青染笑道,“我想做香料香粉買賣,想了好久了,籌算先在城裡租個鋪子當作作坊,現在鋪子都已經選好了,明天去交房錢。至於我讓良鈺去醉香樓,實際上是讓他問問那兒的女子,平時都愛用甚麼樣的香粉胭脂。”
若芝不太明白這些事,卻也感覺鬱青染說得有些事理,也說不出甚麼辯駁的話來了。
過了幾日,鬱梓華給鬱青染寫信說但願她能客歲府看看她。
鬱青染看著這遝厚厚的紙,又看了看趙良鈺。他記得好詳細啊,誰喜好哪產業的香脂,喜好甚麼氣味兒的,甚麼氣候要擦甚麼樣的胭脂纔好,哪種色彩的胭脂受歡迎,各種題目應有儘有。
趙良鈺愣住了,抓耳撓腮的,“我曉得紙不便宜,可我這不是記性不好嘛,如果不想體例記下來,返來甚麼都忘了!”
鬱青染想了想,乾脆轉移了話題,“大姐姐,你平時都愛用些甚麼香料啊?”
這時,莊明過來了。
若芝不由嘀咕道:“綃兒姐姐如何這麼跟女人說話,她該不會對良鈺哥哥成心機吧?”
鬱青染出門的時候,恰好聞聲若芝最後的一句話,不由心機一動,綃兒現在可都十五了,村裡那些相仿年紀的女人好多都嫁人了,莫非綃兒也想嫁人了?
“冇開鋪子,”鬱青染改正道,“開鋪子還早呢,我們手裡也冇那麼多錢,現在也冇阿誰前提,隻能先開個作坊,小產量製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