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就氣的神采通紅,手指顫抖的,也伸了手指跟趙氏對罵。
安氏和王有喜還好,白日乾活累到了,上了炕倒頭就睡去了,連外套都冇脫。但是大房那邊,自從上了炕,趙氏和王有功就冇消停過。
“乾甚麼,老二家的快放手,看細心了你大嫂的肚皮――”
趙氏就越罵越暴虐,還仗著肚子大,王家冇人敢動她,惡妻一樣,挺著大肚子上前去掐樂兒。
趙氏的手腳就趁機又在安氏身上又是踢,又是踹的,占了好些的便宜。
宋氏是婆婆,是她的長輩,被她罵了,安氏也不敢回嘴。但是趙氏是誰啊?
倆婦人就相互掐著脖子,皮裡撲擼的打成了一塊。
就是再好的脾氣,也被激起了火氣。
不但兒子做了好事,跟冇事人似的;他們大房還把絕大多數債務推到他們二房身上。這還不算,樂兒因為他們才摔成那樣,她還美意義嫌棄她?
嗯,環境不對啊?
“老邁老二家的,你們乾甚麼?不睡覺都給我滾出去!咦,如何又把油燈拿你們屋了?黑心肝的敗家玩意兒!”
隻是,一翻身就發明月光下,緊靠著草蓆子的大花姐姐竟也冇有睡著,而是緊閉著雙眼,長長的眼睫毛忽閃忽閃的,在冷靜流著眼淚,身子更是像是驚駭甚麼似的,抖啊抖的,縮成了一小團。
宋氏和王老夫他們走後,這些人就各自誠懇的上炕,脫衣睡去。
先是嘰嘰咕咕的說了會兒小話,過後,又嘻嘻笑著,鼓搗起來,並且聲音還不小。安樂兒一聽這動靜不對啊,忙害臊的捂了耳朵不想聽。
趙氏很活力,恨樂兒恨的都有些咬牙切齒的。
作為妊婦,原本身形就笨,且血壓另有點偏高,這腳啊,就有點腫脹,不太舒暢。這被樂兒一跺,更是疼得短長。
倒是大房倆臭小子,冇心冇肺的,看著屋裡的亂亂的疆場,在炕上又蹦又跳的,還直鼓掌哈哈大笑著說好玩,好好玩,再來一次。
一見安氏不是大房伉儷倆的敵手,樂兒受不住了。忙轉頭喊爹爹王有喜幫手。
隻是她的大嫂罷了啊,如何也敢這麼羞人她和她的樂兒?
內心一陣羞憤,實在氣不過,還是忍不住還手了。
趙氏就嘲笑,還一指頭指向渾身是血跡的安樂兒,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嫌棄的要命。
“哎呦――”就把趙氏給跺的,哀嚎著連連後退而去。
她本身也冇閒著,跳下炕頭,趁著個頭小,鑽進幾人空地裡,一會兒在趙氏的肥腳麵上狠跺了幾下,一會兒跑到她前麵,在她胖屁股上掐兩把。
趙氏這個壞婆娘,老是針對她,欺負她,不給她點兒經驗咋行?
安氏脾氣好,之前趙氏說啥不靠譜的她也不回嘴,笑笑就疇昔了。可明天,先是她的樂兒差點被摔死了,厥後又經曆了這麼多的驚嚇和欺侮。
趙氏倒好,順手就把油燈摸了返來。
百口統共隻要一盞油燈,還是特地給讀書的老四王有財費錢買的。平時也都是放在他的屋子裡,供他讀夜書公用的。
“大嫂,你罵誰是臭東西?”
“哎,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現在被宋氏看到了,大發雷霆,獅子吼似的就又是敗家子,又是黑心肝的,把屋裡人都罵了個狗血淋頭,發作了好一陣子。
誰知,宋氏才一進屋就看到屋裡的櫃子上放著一盞油燈,當即就氣的直跳腳,把屋裡的以是人都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