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尊者本覺得譚止若會出麵調劑,但是出乎預感的是,譚止若底子無動於衷,反而幸災樂禍的道:“林天峰說的不錯,男人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不過要我看,紫陽長老彷彿並不想遵循承諾啊。”
紫陽尊者勃然變色,他瞪眼著林天峰,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了。但是在玄霄派主的麵前,他也不敢亂來。無法之下,他臉上暴露了一個極其丟臉的笑容,乾笑一聲,道:“林天峰,我剛纔就是開個打趣罷了,隨便說說,你何必當真呢?”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竟然煉製出了四級靈符,並且還是四級靈符中比較冷門的凝神符!
不錯,就是駭然!
“是啊,林天峰,紫陽長老就是開個打趣,這事兒就算了吧。”
“他不會是想要煉製凝神符吧?”
林天峰搖了點頭,臉上暴露極其果斷的神采,道:“男人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紫陽尊者身為玄霄派的長老,職位高貴,如何能做言而無信的小人呢?”
他是如何做到的?
“就這小子,還想煉製凝神符?煉符之時,要摒棄邪念,集合精力力,不能有任何滋擾。在極其混亂的環境下煉製靈符,但是大忌。這小子連這點都不懂,也想煉製凝神符?恐怕連一級靈符也煉製不出來吧?”
說罷,林天峰神采變的冷厲,本來眯著的眼睛也突然展開,爆喝一聲,道:“紫陽老兒,你如何還不脫手?要不要老子幫你,把你的頭顱給割下來?”
方纔還對林天峰表示不屑和恥笑的玄霄派弟子們,在這一刻全數忸捏的低下了頭。他們望著林天峰的目光當中,已經充滿了駭然之色。
譚止若深思了一番,俄然一笑,低著頭說道:“林天峰,你願不肯意幫紫陽長老,割下他的頭顱呢?”
紫陽尊者看著林天峰手中一張張的凝神符,好像被人扇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疼。他憋紅了臉,卻找不到一句辯駁的話來。
林天峰抬起了手中的煉陣筆,筆走龍蛇,大開大合。一道又一道的靈紋,好像雪花般落在了黃色符紙上,構成了諸般奧妙的奧秘紋路。
在世人的目光中,林天峰摘下了腰間的酒壺,狠狠的灌了一口。緊接著,他從乾坤戒中取出了符紙和煉陣筆,當著數百人的麵,開端勾畫了起來。
譚止若順手一揮,林天峰煉製的靈符就主動飄到了手裡。她目光詫異的打量動手中的靈符,臉上暴露了一抹震驚之色,道:“這小子,竟然真的煉製出了凝神符!”
“不可!”
“他是如何做到的?”
林天峰對這些人的嘲笑理也不睬,他低著頭,雙眼沉寂,目不斜視。他手持煉陣筆,龍飛鳳舞,揮灑快意。筆鋒行雲流水,在黃色的紙符上悄悄趟過,留下了無數龐大的靈紋。
天呐,這還是人嗎?的確就是妖怪啊!
“林天峰,你……”
“不成能,絕對不成能。這小子才十五六歲,如何能夠會煉製出凝神符?”
這小子是妖怪麼?
“是嗎?”
這些靈紋披髮著微小的玄光,相互勾搭起來,構成了一個藐小而奧妙的大陣。
五個呼吸以後,林天峰停下了筆鋒。黃色紙符上靈紋的光芒也垂垂減退,化為了一道道奧秘的紋路。一股極其強大的靈氣顛簸,從黃色紙符上披髮了出來。
“這小子想要乾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