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儘管給她就是。”殷九野心下感喟，又道，“不會有事的。”

“還好。”

“她是我大姨，想來會護著我的，你不要擔憂。”

溫阮暗自長歎了一口氣，回身對老寺人道：“公公，那是我府上小廝，我去與他交代一聲，費事您通融一下。”

“嗯，名字不錯，她現在還唱曲嗎？”文宗帝喝了口茶問道。

溫阮接過玉看了看，是塊好玉，通透得空，觸手生溫，上麵雕著一對並蒂蓮。

文宗帝偏頭看她：“阮阮會唱曲嗎？”

“但臣女傷人，確為罪惡。”溫阮的後背微微發汗。

溫阮點點頭，將玉藏好，不知她低頭想了些甚麼，她隻是悄悄地踮起了腳尖，湊到殷九野耳邊小聲說：“阿九，等我出宮了，你讓我看看你麵具之下是甚麼模樣，好不好？”

溫阮起家施禮：“多謝陛下。”

第77章

溫阮叩首：“是，臣女有罪。”

皇後疼得皺起了眉，又嫌棄地看了女官一眼：“傳太醫，再去承平殿傳話，就說本宮的手傷了，疼得不可，想見陛下。”

二狗子撐在溫阮胸上：“等我，阮阮！等我一起進宮！”

“停一下，這段再念一遍，孤冇聽透。”文宗帝抬著筆輕點了一下。

來接她的人是天子身邊的阿誰老寺人，一張儘是褶子的臉上塗滿了白粉，看著慘白嚇人。

“你那貓兒呢，傳聞那貓兒跟著你一起進宮的？”文宗帝如閒話家常般地跟溫阮發言，不帶半點威壓，親熱得如個平常長輩。

“我曉得。”殷九野神情有些凝重。

溫阮俄然想到，那硃砂的色彩，像極了血。

“取剪子過來。”皇後說。

“如何又施禮，來坐下。”文宗帝抬了動手讓溫阮起家，又說，“隻是閒話，算不得甚麼朝堂之事，你叫我姨父，他就不叫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氣冷淡？”

“你父侯不在京中，母親又去得早，兩個哥哥一個忙於公事，一個忙於商事，對你都疏於關愛，家中冇個大人好生陪你教你，你偶有出錯也並非不成寬恕，總歸是大人的不是。”文宗帝歎著氣說，“不若你在宮中住些日子，宮中有你皇姨在，同你多說說話，你也能陪陪她。”

溫阮點頭。“孤傳聞你在仕院學得不錯，來給孤讀書，如何樣？”

“不唱了，她嗓子廢了。”

“無妨，本也是娛人之物，你一個令媛蜜斯，不擅也不礙事。”文宗帝笑道，“倒是傳聞，宮外有一女子，極會唱曲，流行京都？”

溫阮稱是，又唸了一遍。

皇後在廣陵宮派了三次宮女去承平殿探聽動靜，可甚麼也探聽不出來，又傳話要請溫阮疇昔，老寺人說，陛下正與溫女人閒談，讓娘娘不必掛記。

“嗯。”溫阮摸了摸它的腦袋。

“想來若不是她實在讓你動氣，你也不會如此。”文宗帝起家拉起溫阮，讓她跟在本身身後走到殿中坐下，“厥後呢，那歌伶如何了？”

他低頭看著溫阮，溫阮抬頭望著他，笑得和順又滑頭：“看看麵具之下的你，是不是個醜八怪。”

“陛下龍威，天下無人不臣服。”

“嗯，傳聞挺敬愛的？”

溫阮垂著眼睫看著空中，點頭：“是，臣女服從。”

溫阮抱著二狗子走進裡間，讓它去找阿九。

文宗帝聽著大笑，“阮阮是為兄明心，為孤分憂，孤豈會怪你？縱情聲色的確不當，溫北川有個好mm，孤也有個好外甥女，明辯是非，曉得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