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溫阮他們幾個憋笑憋得不要太辛苦。
溫阮點頭,“食色性也。”
幾人閒話間,畫舫靠了岸,三皇子滿臉陰霾之色地提著盛月姬下了船,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當然不敢!”文宗帝驀地變臉,聲色俱厲,“太子遠在太玄觀為國祈福,這是天大的機遇,你在朝中自當極力,儘到為人臣子的本份!你怎敢誹謗皇後,誣她為太子在朝中爭權!”
旁的人不曉得殷九野為甚麼俄然要對盛月姬下殺手,他們隻是感覺偶然間看了一場三皇子的活春宮,現在很難堪。
於韻更是捂著臉,一邊哭一邊跑。
“三皇子真的太慘了,不就是做個馬殺雞嗎,竟然被這麼多人聚眾圍觀,現場直播,哈哈哈。”
可為甚麼要用盛月姬呢?
半晌以後,她彷彿是終究做好了籌辦,開口喊道:“是溫阮!是溫阮讓我這麼做的!民女被溫阮逼得冇了活路,求生不能,求死無門,隻盼她給我一個痛快,她說隻要我幫她做成這件事,就放了我,陛下,陛下,民女也是迫不得已啊!”
“這是要出事啊。”靖遠侯說是這麼說,坐得卻挺安然,乃至還落拓地翹起了腿,“皇後要出事兒。”
不管是誰,此人的目標都是為了壞掉三皇子的名聲,最大的得益者都是宮中那位皇後。
嘻嘻,你會看到滿腦筋都是黃澀。
溫阮瞧著,揉了下貓兒,“三皇子跟右相府這婚事,怕是要黃了。”
他惱火地揪了一把溫阮的小辮子,“溫阮你能不能少想點亂七八糟的?”
“這是當今陛下,你有甚麼不敢說的!本日你若不供出主使之人,我必大刑服侍!”三皇子沉聲喝道。
三皇子在樓上一向冇再下來過,盛月姬就更冇有了,之前還挺放肆的於韻現在冇臉見人,躲在一個房間裡嚶嚶嚶地抽泣。
老父親聽了撓撓頭髮,又看看站在不遠處的殷九野,對溫阮說:“閨女,我房間裡有一盒好茶葉,你幫我去煮壺茶?”
哪怕溫阮曉得這事兒背後恐怕有甚麼詭計,但她實在是忍不住笑,明天三皇子這臉麵,可算丟儘了。
她拉著於悅下樓去。
文宗帝低著眸子,冇有說話,隻是吹了吹早已不燙嘴的茶水,又抿了口茶。
碧綠江波上,殷九野一身黑衣,與太霄子的紅色道袍遙遙相對。
溫阮從窗子往外看了一會兒,又轉頭看了看盛月姬,盛月姬眼如毒箭,恨不能穿透溫阮的身材。
而有這個才氣,也有這個動機陰到三皇子的人,溫阮掐指一算,這京中未幾。
可惜太霄子在。
皇後微微揚首,抬起下巴,臉上是雍容明豔的笑容,笑聲道:“傳聞了。”
溫阮想了想,還是說道:“你是在擔憂皇後嗎?”
“若隻為毀掉這樁婚事,從右相府動手纔是最好的挑選,風險最小,效果一樣。”殷九野托著溫阮的腰,抱著她跳下畫舫。
“不然呢,事情已經如許了,走一步看一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