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臨說這話時臉上帶著點憂國憂民的哀思,看上去煞有介事。
從邊關一起南下直到金陵城中,路途悠遠,所顛末的各州部和縣郡等不在少數,這此中更是能獲得很多各地的動靜,更不會惹人重視,可謂是一舉兩得。
葉婉茹看了一眼麵龐淺淡的耶律德爾,眼中有些許焦心,耶律德爾眼中略帶笑意看了一眼葉婉茹,這一眼中安撫的意味甚是較著。
隨後耶律德爾對著顧清臨略有興味道:“哦?不知是甚麼樣的人才氣讓顧老弟用到借這個字。”
在暗中保護之人用心透露給他,這是一份源自於顧清臨的信賴,如果有了那人的指導,顧清臨選出骨力合也不敷為奇。
肖離淵雙手抱臂,懷中抱著一柄纏著布條的劍,站在廟門前看著刻在廟門上歪歪扭扭的‘臥虎寨’三個大字,扯起一邊嘴角揚了揚。
葉婉茹和飛兒坐在篝火旁,這時架上的麅子已經烤的表皮金黃,一名侍衛上前撒了一些鹽巴,將麅子翻轉起來,葉婉茹藉著這個空檔微微側身,耳朵對準了顧清臨的方向。
看著耶律德爾溫暖卻不發一語,顧清臨隻得持續道:“這些山匪固然現在還不是窮凶極惡的強盜,但他們人數浩繁,今後不免為害一方,不如趁早處理掉這個費事。”
葉婉茹的行動都被顧清臨收納眼底,他不由輕勾唇角,暴露一絲愉悅的笑容,現在不但吊足了婉兒的胃口,更是一覽婉兒可貴一見的各種纖細情感竄改,貳心下滿足,因而便開了腔。
“顧老弟能對邊貿之事如此上心,為兄心中甚慰,這些侍衛中你隨便挑一個,一個不敷就兩個。”耶律德爾伸手一指四周分離著的六十多名侍衛。
耶律德爾微微挑了挑眼角,顧清臨順手一指的侍衛名叫骨力合,固然骨力稱身形不若其他侍衛那樣健旺,為人也有些冷酷少言,但骨力合的箭法精準,更是長於佈陣排兵。
顧清臨臉上的神采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語氣裡卻有些慎重。
耶律德爾看出了顧清臨這是用心之舉,如果他真不想讓婉兒曉得,大可不必現在就與他提及此事,何況方纔那兩聲照應的鳥鳴聲,該當是在傳達某種信號。
葉婉茹聽著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從顧清臨口中說出時,涓滴不覺的不測,她就猜到了顧清臨不會將實在目標說出來,所謂鏢局也不過是為了袒護本相罷了。
這個迷惑在耶律德爾心中悄悄滑過,不過轉眼之間便想了個大抵。
“小弟想借一名侍衛去練習那些山匪。”
隻是地點卻不成與顧清臨相撞,不然就過分顯眼了,此事還該當給爹爹去封信,定下一個詳密的打算,就先不知會兄長了,雖是組建鏢隊,但不免另有風險的存在。
越想葉婉茹越感覺此事可行,無事時便隻是一支平常的鏢隊,運鏢的過程中既能彙集些各地諜報,又能在打通官府各地官府環節時體味到各地大小官員的環境。
“就這位侍衛大哥吧。”
之前是她思慮不周,見顧清臨收伏山匪,內心不免焦心,但顧清臨倒是心機周到非常,這麼短的時候內,就能想出一舉兩得的好體例,可見其心機聰明敏捷。
葉婉茹眼角餘光專注的看著顧清臨,她等候顧清臨接下來對耶律兄長的答覆,這也好證明她心中的猜想是否精確,固然這隻是一件小事,但這是她和顧清臨正麵比武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