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的背後主謀絕非等閒之輩,你切不成急功近利免得前功儘棄,你已身在旋渦當中,諸事謹慎方可護得全麵。”冷玨臉孔嚴厲,腔調清冷,口中卻說著體貼的話語。
半月後的淩晨,葉婉茹穿戴來時的那一身衣服,山頂凜冽的晨風舞動裙襬,雪虎像是曉得她要分開一樣,一向黏在她身邊。
葉婉茹拱了拱手,“三位師父多保重!”
“多謝豔師父的鴛鴦蛇,為婉茹結了體內的隱患之毒。”她邊說邊摸了摸眉心的一點胭脂痣,晨光的暉映下,胭脂痣中模糊活動著一點流光。
“多謝三位師父這段時候的悉心教誨,婉茹敬三位師父。”葉婉茹朗聲說完,雙手捧著酒罈,喝了一口酒。
“小丫頭,且歸去吧,老孃和她們兩個說不準甚麼時候在山上呆煩了,會去找你的。”豔娘甩甩手中的絹扇,半掩在麵上,許是山風吹久了,鼻子竟然有些發酸。
雪虎亦步亦趨的跟在葉婉茹的身邊,送她走太長長的密道,看著她上了馬車後,仍舊立足於風雪中目送她遠走。
“能讓一名軍功赫赫的大將軍悄無聲氣的死於非命,可見背後主謀不但具有莫大的權勢,更具有凡人所不能及的詭譎心機,你若執意調查那件事情背後的本相,就要學習一些機謀之道,好與之對抗。”
……
“習武並非一朝一夕,我教你的也不過是些自保之術,如果武功高強便可處理統統,我的事情也不會拖到本日。”冷玨語氣有些欣然。
葉婉茹單獨站在山顛上,揮拳踢腿,全部行動行雲流水,固然看上去仍舊有些力道不敷,但這已經是她這幾天苦練下來的成果。
葉婉茹蓮步微動,行走間裙襬隨風翻飄,一隻隻彩蝶在她腳前舞動,接過豔娘手中的酒罈。
不算是一個純粹的師父,這句話到底是甚麼意義她很迷惑,問了一次冷前輩,冷前輩卻說時候未到。
這時一向溫馨站著的穆青黛走上前來,唇角還是掛著一抹溫婉的笑容。
“行了,茹丫頭彆謝來謝去的,我們三姐妹既然收你為徒就當儘師責。”穆青黛抬手接過葉婉茹手中的酒罈,垂憐的摸了摸她的發頂。
一股濃烈的酒香氣撲鼻而來。
絕情三俠站在斷交閣的迴廊前,她們三人手中都拎著一罈酒,唯獨豔娘手中拎著兩壇。
說罷葉婉茹拖著酒罈又喝了一小口,濃烈的酒香氣四溢,一旁的雪虎煽動鼻翕,用毛茸茸的虎爪推了推葉婉茹。
一旁蹲坐的雪虎聞到酒香氣,騰地站起家,帶起了一陣雪花飛舞,搖擺了一下尾巴,邁著文雅的虎步走了過來,大腦袋密切的蹭了蹭葉婉茹的腿。
冷玨雖板著麵孔,語氣卻有些語重心長。
那日,到最後冷玨隻說了一句:她不算是一個純粹的師父。
葉婉茹停動手中的行動悄悄的聆聽著冷玨的話。
這時絕情三俠走了過來,葉婉茹未停動手中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