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老三常常坐著此畫舫在江中泛遊,恐怕當時禦史彈劾瑾王縱情聲馬玩樂的奏摺便會接二連三的飛到父皇的龍案之上。
目睹著閔柏衍麵色有異,閔柏灝眼中升起擔憂,口中疾呼道:“三哥,你如何了?”
閔柏衍看著一眼侍立在角落的侍女,侍女微微點頭轉成分開,未幾時一眾舞姬伴著琵琶聲聲翩翩起舞,隨之而來的另有美酒和各色好菜。
這類靠近不會讓人不舒暢,反而心中會暖意融融。
閔柏淳嘴角掛著一絲嘲笑,他的目光不會那般短淺,不會因為一艘畫舫就亂了心神,像老四那般失了分寸。
畫舫上的葉婉茹幾人也已經看到了正漸漸走過來的閔柏衍和閔柏灝,葉婉茹心中雖有驚奇,但也並冇有表示出非常,她與六殿下閔柏灝打仗的甚少,印象最深那次莫過於賞花會上被他瞥見暗中對聞語蘭使壞。
葉婉茹聞聲這聲葉姐姐時稍有怔楞,隨後便豁然,六殿下向來與兄長密切無間,現在她站在兄長一側世人皆知,六殿下如此稱呼,是在表白一種承認和靠近。
閔柏灝對著葉婉茹拱了拱手道:“老六見過葉姐姐。”隨後他又趕緊製止了站起家欲要施禮的孔采薇和顧清臨,閔柏灝衝著他二人連連擺手道:“大師快彆禮來禮去的,過分費事。”
“就算是客,耶律王子也是高朋,感謝諸位不計算我不請自來。”閔柏灝對著世人笑嗬嗬的拱了拱手。
此時閔柏衍已經收斂好翻滾的心境,涓滴看不出之前急火攻心的模樣,但胸中模糊出現的痛苦卻如何也揮之不去。
但畫舫也僅僅是一艘能在江中泛遊的船隻罷了,畫舫再富麗又能如何?能當作太子儀仗出行嗎?說到底,那不過是個玩樂的物件。
“冇甚麼,不過是看戲罷了。”閔柏淳收回視野,神情倨傲的轉過身,心中暗道,老六阿誰死瘦子上了老三的船,但這船能不能站的穩就兩說了。
葉婉茹站起家來,想要施禮,但被閔柏衍的手悄悄按在肩上所製止。
絲竹聲陣陣響起,數名身著薄紗身形曼妙小巧的舞姬踏樂而來,閔柏淳神情放鬆的仰靠在搖椅上,徹夜他在瑞王爺那邊占了上風,恰是表情愉悅的時候。
但閔柏灝與聞語蘭這個表姐乾係好似並不靠近,起碼當時閔柏灝並冇有拆穿她的小把戲,反而與大師一起嘲笑聞語蘭。
“六殿下客氣。”葉婉茹對著閔柏灝微微點頭。
這副看似平常的畫麵看在閔柏涵的眼中,卻有些讓他氣血翻滾,並駕齊驅才氣相互比賽爭鬥,而那些零散畫舫便像是附庸的臣子。
瑞王爺閔柏涵和老四閔柏淵趕到船埠時,便看到遠處江麵上兩艘相距不遠的畫舫並駕齊驅,四周散落著很多各式畫舫。
父皇說的不錯,當不孤負此良辰美景!更何況另有如花美眷作陪,何樂而不為呢?
這廂閔柏衍帶著閔柏灝與眾侍衛登上畫舫,閔柏灝先對著耶律德爾微微躬身道:“見過耶律王子。”
“好了,既然如此,那大師都不要拘於俗禮了,徹夜相聚本就是緣分一場,何不歡暢而來,對勁而歸呢?”顧清臨雙手撫掌,悄悄一擊,隨後攤攤手聳了聳肩。
一艘超出兩位兄長規格的畫舫到此時他親眼所見方纔曉得,父皇的心機還真是難以捉摸。
“嗬!”閔柏淳抬了昂首,有些居高臨下的傲視著下方走疇昔的二人,他原覺得那艘畫舫是瑞王的,卻想不到竟是老三的,看來他對幾位兄弟的存眷還是少了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