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閔柏淵也自知方纔講錯，趕緊藉著閔柏涵的話順了下來，隨後行動誇大的將手捂在肩膀上，口中笑道：“大哥經驗的是，老七年幼當得父皇和兄長們的寵嬖。”

貳心中驀地閃過一道捨棄老四的動機，隨後他不自發的搖了點頭，現在不成，老四雖行事莽撞，但他孃家倒是他現在亟需的助力。

“大哥，你說父皇這是甚麼意義？將第一個封王的榮寵給了你，隨後卻又抬起二哥和三哥，二哥彆有深意的封號已經讓有些扭捏不定的人認定了他，現在又將這艘堪比親王製的畫舫賜給三哥，另有那件披在老七身上的海龍大氅，皇祖母都不能得的東西，現在卻披在了老七身上！”

“大哥，彆說了，四弟曉得，派出去的人返來稟報時，四弟都要被氣死了！雖說那艘畫舫不是親王製，但也絕對超出王爺的規格了！”

閔柏涵心中微有感喟，老四是一心為他，但常常有的時候過分沉不住氣，現在不過是黨爭方纔開端，老四就已經對各位兄弟紛繁拔出箭矢，如此不知收斂，恐會招來禍端。

一樣是私語般的聲音，閔柏淵帶著歉意的眼神和話語中的欣喜、篤定之意較著。

但也彆無他法，他不過才封王不久，權勢還不穩，手更是冇有那麼長能伸到衛城軍中，這個暗虧他隻能冷靜吃下了。

甚麼叫第一份榮寵給了他？莫非不該是他賑災有功父皇才封他為瑞王的嗎？當然這裡也少不了正王妃的功績，但歸根結底還是他出眾才氣博得了父皇的歡心吧！

若真是如此，那一起北上卓陽國當是拉攏顧清臨的最好機會，葉婉茹心中為那位傷感青年人微有憐憫的同時又模糊升起一絲雀躍。

但是第一句話聽在閔柏涵的耳朵裡卻非常刺耳，在他腦裡已經主動將前麵那些話全數忽視掉了。

他閉了閉眼，隨後展開眼隱晦的看了一眼城牆邊上戍守的兵士，心中沉了沉方纔的那一絲肝火，他曉得老四也是為他好，看到父皇的扭捏不定和垂垂勢起的老二和老三，他們心中都有些焦急。

“大哥曉得你的意義，今後的路不會承平，四弟服膺言多必失，本日之事大哥不會怪你的。”瑞王閔柏涵伸脫手臂拍了拍閔柏淵的肩膀，眼中帶著深深的信賴和期盼。

城牆之上隻要瑞王爺閔柏涵和老四閔柏淵還站在那邊，城牆下的舞龍舞獅隊也早在帝後二人走後便停了下來，隻要那圍著篝火載歌載舞的百姓們仍然不知倦怠的跳著。

而那一絲如有若無的彷徨無助又是何意呢？莫非說顧清臨也在猶疑該不該站在瑞王一側嗎？

“老七體弱又年幼，父皇多心疼些也是該當的，如何，四弟你都多大了，還想爭風妒忌！”瑞王閔柏涵口中笑侃了一句，拳頭悄悄捶在閔柏淵的肩上。

老四如此說，不但單抹去了他賑災之功，更像是在暗諷他獲得瑞王之封號名不副實，閔柏涵的心中升起模糊的不滿，眼中更是有一絲惱意閃現。

他不自發的苦笑一下，百姓們常說的‘虱子多了不怕咬’大抵就是此意吧！父皇已經為他樹敵很多，想要挽回那一絲好印象談何輕易！

在微涼的夜風中呆的久了，蜀錦料子的錦袍上也染了一身的寒氣，閔柏涵微熱的掌心觸碰到這一絲冷氣的時候，眼角忍不住縮了一下。

“城牆之上的風景再美也敵不過太子之位，待到當時大哥看到的風景纔是娟秀無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