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過後,她快速展開雙眼。
她竟然……
一條條銀蛇般的閃電劃破長空,筆挺地劈在玄天道觀的屋頂上。
路曲辭:“……”
哭聲再次響起。
落滿雨水的空中上,躺著一個身材肥胖的小道姑。
看他的穿著打扮,應當是位羽士。
“哎喲阿辭啊,你可算醒了,你嚇死為師了!”
隨即,一道衰老的哭喊聲壓過了滂湃的雨聲,惶恐失措地穿透破了個大洞的屋頂,響徹山頭。
誰知,她剛翻開道觀的木門,身後猝不及防傳來元虛的聲音。
路曲辭掙了掙手,冇掙動,隻好照實相告,“師父,你不是讓我發揚玄天觀嘛,我下山是去找朋友幫手贏利的,還會返來的……”
路曲辭歪頭,看向噪音的始作俑者。
“都怪為師學藝不精,你教為師畫的天雷符我冇學好,錯把天雷引你身上了,你不會被雷劈死了吧?”
魂穿到了三千年後的廈國,跟本身同名同姓的弟子身上!
老羽士被她眼中的殺氣嚇得一愣,隨即哇地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從布袋裡取出一遝之前畫好的符篆拍到他手上,“呶,就剩這些了,都給你!”
老羽士又伸出捌的手勢:“這是幾?”
“我的乖徒兒啊!你冇事吧?”
滅門之仇,不共戴天。
元虛嘿嘿一笑,兩眼放光的盯著她的布袋子,每一根睫毛都寫著三個字:快拿來。
這是那裡?老羽士又是誰?
老羽士還在不斷地抽泣,“阿辭啊,都怪為師不好,你說你如果有個三長兩短,誰來給我贏利……不是,誰來給我養老啊!”
她的頭髮正呼呼冒著黑煙,肉嘟嘟的麵龐被雷劈得烏漆嘛黑,但要細心辯白的話,還能看出幾分精美的眉眼。
原主出世才幾個月就被親生母親拋棄在大眾廁所,路氏佳耦撿到並領養了她,可就在她五歲那年,路氏佳耦不測車禍雙亡,也分開了她。
小丫頭很有靈氣,這些術法她一學就會,很快就超出了師父,研創出很多合用的符篆和丹藥,給道觀贏回了一些名譽,這纔沒使玄天觀持續式微下去。
如何回事,我不是死了嗎,如何會躺在這裡?
玄天觀?
“停!”
元虛道長咧開嘴,笑出漏風的牙齒,“我要你那把可變幻大小的桃木劍!”
“你快醒醒啊!”
路曲辭被他哭得心煩,“你是誰?你方纔叫我甚麼?”
“師父,你彆哭嘛,我又不是不返來了。”
她死裡逃生流落街頭,最後才被這位元虛道長撿返來,一老一小保護著這座破敗不堪的道觀。
路曲辭生硬回身,清澈靈動的眸子在晨光的映照下,亮得奪目。
元虛先是一驚,隨即眸子子轉了轉,“你這頑徒,我這顆老心臟都給你嚇抽了,看來冇有十張安魂符是安撫不好了!”
路曲辭抿唇,躊躇了一陣,說道:“師父,我此次下山,恐怕一時半會兒回不來,餬口費我給放屋裡了,您記很多買點好吃的。”
眼中一片茫然。
老羽士愣了半晌,忐忑地伸出兩根手指,在她麵前晃了晃,“這是幾?”
她身後,玄天派逐步式微至現在的玄天觀,再無人問津。
“完了完了,這孩子被雷劈傻了,今後誰教我畫符,誰教我煉丹,誰給道觀賺香火錢呀,老天這是要亡我玄天觀呀!”
路曲辭眸光微眯,酷寒徹骨,“你說不說,不說我殺了你!”
而她則是玄天觀的老祖宗,玄天派創派掌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