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暮坐在這金燦燦的龍椅上,手扶著龍頭扶手,輕視的一笑,甚麼好東西,值得他如此。
彆暮謹慎翼翼的接過孩子,垂眸看著他,鷹揚不怕生,竟朝著她“咯咯”的笑了起來,那一對清澈的眼眸看得彆暮心頭一軟。
“哈哈。”
到頭來,又如何?
他們曾一同擊殺邪魔,一同祭拜六合,一同縱情喝酒,一同操琴放歌,一同看遍世事繁華,一同哀號山海顛覆。
西靈天君成了新的天界戰神,錢塘龍王帝姬阿魚欽羨仙魔共主,自請四方神君之位被采納,因而便留在天兵軍中,籌算一步步往上升。
“哈哈哈哈...”
畢生尋求的兩樣東西,終究卻冇有一樣抓得住。
“你說誰是賤貨?”一個清冷的聲聲響起,北真天君帶著一多量人馬衝了出去。
她俯下頭在鷹揚耳邊輕聲道:“鷹揚,你的父親做錯了事,但你並冇有錯。但願我送予你的這一身神力,能夠讓你在今後,披荊斬棘,成為永不言敗的豪傑。”
彆暮微微一笑,問道:“你如何解釋?”
彆暮俯視著高閣之下的仙官與各族兵將,沉聲道:“釋天兵變已定,天帝之位...”她遊移了一瞬,下方的一眾仙官紛繁跪倒在地,幾近要喊出天帝萬歲之語。
紫瑛眉梢微動,卻並冇有看釋天一眼。
她微微一笑,指向北真天君:“由北真天君繼任。”
遙記少年之時,他們常駕著龍車出遊,於浮雲莽莽之上俯瞰人間風月,多麼稱心。
嬰兒還聽不懂她的話,隻是感覺有溫熱的氣味噴灑在耳邊癢得很,以是笑的更加歡暢了。
“嗬嗬。”
她低低的笑了兩聲:“真是個愛笑的孩子。”她站起家來,將孩子歸還到紫瑛懷中。
“尊主,我們去哪?”蘇蘇笑著問。
釋天的靈魂被炙烤的片片破裂,在痛苦的哀嚎中,隨風而散。
久久,釋天嗬笑道:“有冇有,誰曉得呢,都說她是天鳳之命,實在我並不信。”他嚥了咽喉間湧上來的鮮血,身子一鬆,平躺在了地上。
紫瑛撇過臉,冇有答覆,倒是統統儘在不言中。
統統人都怔住了,北真驚的瞠目結舌:“彆暮!你這是做甚麼!這天帝之位該由你繼任!”
這一問,釋天愣住了,紫瑛愣住了,連北真也愣住了。
安歌眯著狹長的雙眸,唇角掀起一絲調侃的笑容,手端著苗條的煙桿猛吸了一口,一邊吞雲吐霧一邊道:“她承諾過,待大戰以後會將界魂給我的,彆暮一貫言出必行,這一次卻食言了。”
彆暮道:“但是這麼多年,你不是整日都活在驚駭中嗎?怕北真奪走紫瑛,怕我重生覺醒,怕三界仙官不臣服?又有哪一日,你心安理得過?你不信命,我也不信命,可我們有哪一小我,不深陷運氣之網中?”
明月、豔陽、烏雲、疏雨、霜雪、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