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愁甚麼？”

“出遠門，乾甚麼去？”少年問道，印象當中，徒弟好幾年才分開一次，“不會是想通了，要去捉妖？”

“捉妖，倒是會一些，能捉幾個小妖，可有甚麼用呢？妖物都聚在南邊，極少越界過來，幾年才鬨一起，靠捉妖掙錢，早就餓死了。”趙離人恍然明白過來，“你不是要徒弟近百的人，到那南邊洪荒曆險，捉妖尋寶去吧？”

趙離人考慮了一會道：“喝酒。”

“你再思忖思忖，六瓣兒不會襲人傷人，我們隻是把它放入一些富庶的人家，讓它引來些許發急便可。”少年道，“這麼做既不傷人害命，也不輕易被人看破，你我都吃不飽了，還端甚麼大派弟子的架子？”

那花妖聽到雲亦隨誇它貌美，竟然害臊起來，花瓣變得更紅了，彷彿有些不美意義。

趙離人也是耳根子軟的人，經不住門徒死纏爛打，最後隻好同意，帶著他一同去南邊荒山，不過既然雲亦伴同去，便不敢深切，頂多南行四十裡，捉兩個一階的小妖便作罷。

“想啊，我還想每天吃一隻老母雞呢。”雲亦隨抓抓頭髮。

將近中午時分，雲亦隨玩耍以後，來到廚房，看到趙離人不但做了午餐，還烤了很多的菜餅子，抓了一個就吃。

“那倒不是，不過你可彆忘了，我們現在有個現成的妖物――六瓣，如果讓六瓣去彆人家鬨一鬨，不就有了買賣？”雲亦隨眨眨眼，“我們本身造幾起鬨妖的事件，再把妖物收了，豈不是能掙到銀子？”

“你可想每天吃個雞腿？”趙離人問道。

“喝酒也算好處？你不是善於驅邪捉妖嗎？”

“三尺，你拿根繩索，把我倆捆一團算了。”

趙離人一愣，內心吃驚，這孩子揣摩人的心機，倒是精確，支支吾吾道：“你……你說的也對，糊……餬口要緊，隻要不是害人，亦無不成。”

“有你在，有甚麼凶惡？我到內裡保管聽你的話，不會亂來。”少年趕緊賭咒。

“去，它愛跟著你，就一起走。”

雲亦隨夙起正在練功，倒不是他勤懇，隻是若比老頭起得晚些，或者用心找甚麼藉口推委，少不得又是一頓罵。

“聽你這話頭，必然是甚麼餿主張，壞主張，不說也罷。”趙離人擺擺手道。

雲亦隨喝彩一聲，興高采烈蹦了起來，不過又感覺奇特：“徒弟，咱不是有六瓣嗎，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