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兒，比我還貪婪，這十兩銀子，徒弟辛苦兩年也掙不來，何況明天夜裡，那方家還要報答。”趙離人給了少年腦袋一下。

陳富揭開蓋子，那水瓢裝滿了，咕咚咕咚喝下，翻了一個白眼，才感覺痛快，回過身子恭敬道：“天師先生，我是擺渡村方家的人，特地來乞助，還請先生前去降妖除魔，救我老爺一家性命。”

“讓綠眼和六瓣，也彆露頭，我看那人的身法，彷彿個凡人。”趙離人叮嚀道，判定出來者冇有法力，倒是放下心來。

“起來發言，不必多禮。”趙離人用心端著架式，也不行禮，隻是做了個輕托的行動。

“可要先預備寫甚麼，天師儘管叮嚀。”陳富心想總算完成了任務，歡暢起來。

“像貓兒，夜裡一鬨，把我家老太太，嚇得心絞痛，懨懨地在床上，現在都起不來。”陳富道，“幾個下人見了，都驚跑了，我家裡現在是一團糟，大家自危，都怕丟了性命，這才讓我來請天師，這五兩定金，不成敬意。”

“都是探聽來的。前幾日有位小天師，經驗了我家不懂事的牛大河，閃現了本領，厥後我家鬨了妖，就四周扣問，才曉得那少年是您的門徒，隱居在這樹林裡，趕緊尋來，還望不計前嫌，救我們一救。”陳富哀告道，“至於所需花消和報答，必定不會少。”

趙離民氣裡發笑，這瘦子把紅眼描述的，的確是個千大哥妖，不過還是一臉嚴厲：“叫聲像甚麼？”

趙離人見那瘦子又取出五兩銀子，這才為莫非：“也罷，降妖除魔乃是我輩本分，便不去那仙法大會，先解了你家的費事。”

“那邊水缸裡，裝著淨水。”趙離人用手一指。

“徒弟，你好冇定力，應當再抻他一抻，說不準抻出二十兩來。”雲亦隨見瘦子走了，才帶著六瓣和綠眼，從屋裡出來，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