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此茶毫不是老夫偷來的。”杜韞稍稍移了下身子,從衣袍中拿出一個非常精美的茶盒子,遞到雲若武手中。
杜韞還是站在山崖邊望著遠處臨澤宮後山的那棵海棠樹,悄悄擺了動手,表示天井內的世人退下。三名緹騎和在側奉養的侍女紛繁退到竹院門口外,與劍冥月和劍羽站在一塊。
亭台竹院前,葉飛停下腳步,恭敬的向身後三人拱了動手,低聲道,“三位稍等,我這就前去通稟。”
那兩名緹騎相互看了一眼,確認冇有差池,纔將身材向後一挪,讓出狹小的山道。雲若武在劍冥月和劍羽的保護下跟著神武衛的侍衛沿著石階向山上而去。
竹海山道口的竹製轅門外,四名飛鷹騎的緹騎攔住了世人的來路,雲若武雖不曉得這四名緹騎是何官階,但竟然敢反對他們的來路,自不是普通的淺顯禁衛軍。他再也不拿身側的劍冥月打趣,而是神情沉著的站在兩人身後。
“對,是你。”杜韞喝了一杯清茶,右手拍了拍身側的團蒲,馴良的笑道,“雲少俠就坐這裡吧。”
“師兄,你看?”劍冥月看了一眼護在正火線的劍羽,趕快叨教道。固然四周躲藏了很多妙手,但彷彿冇有上前強行奪人的跡象,而麵前的這位緹騎又非常客氣,一臉恭敬。
“不急,不急。雲少俠先喝杯茶。”杜韞雙手顫巍巍的斟滿一杯茶,緩緩推到雲若武身前。緩緩說道,“這是雲天山年火線才運來的,恐怕已經絕品了。”
“好,”雲若武將劍冥月和劍羽推開,從他們兩人之間走過,緩緩走向竹院,轉頭眼神果斷的點了點頭,輕聲道,“冇事的,若杜公公真想如何樣,也不會比及現在。更何況他是從眾目睽睽之下命人將我們三個帶走的。”
三人並未說話,相互看了一眼,冷靜的點了下頭。
現在,雲若武等三人在葉飛的帶引下穿太重重天井走廊,來到皇城西苑的一處竹海,此處與臨澤宮相鄰,但站在半山的亭台中卻一覽臨澤殿宇全貌,自是將諸部隨員在殿外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
“杜公公真安逸,他不消陪皇上嗎?”雲若武趁著葉飛上前通稟之際,輕聲問道。
不過,雲若武就更加驚詫了,他雙目愣住了,望著杯中的茶葉,又看了看麵前的杜韞,獵奇地問道,“這茶...”
“啊!”雲若武固然並不非常信賴麵前這個老頭的話,畢竟前後打仗不過兩次,但當他雙目移到那茶杯中時,詫異的發明公然是本身昔日陪師兄們在山中采摘的茶葉。
“少俠...”杜韞輕咳了一聲,接著問道,“可喜好海棠花?”
雲若武心中詫異,想起疇前聽師父提及過,天雲山的綠茶一貫不過傳,這個杜韞是如何獲得的。他右手拿起那杯清茶放在嘴邊深深地嗅了一下,一股熟諳的茶香順著鼻息湧入心脾,久久不散。
劍羽與劍冥月同時攔在雲若武身前,恐怕對方強即將雲若武帶走。兩人四臂將雲若武護在身後,雙眼警戒的掃過山道四周的竹林,隻聽到冷風襲林的聲響,卻冇有半點向他們靠近的腳步聲。
“雲少俠,杜公公已經在內裡恭候多時了。”那名緹騎再次躬了下身子,做帶路狀。
雲若武雖不知杜韞是何意,順著杜韞正對著的方向驀地看到那棵參天的海棠樹,想起那夜本身被刺殺的景象,恰是在那棵海棠樹下。他雙目瞳孔下認識的微微變大,神采嚴峻的向後退了幾步,嘴裡低聲念唸叨,“你...你...你是那夜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