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雍王固然氣定神閒的躺在藤椅上,有美人相伴,但想到八大部族進京遇襲之事就憋了一肚子火。他點頭冷聲道,“去查查,究竟是底下哪個不知死活的人私行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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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白祁從地上撿起那四塊玄狼軍腰牌,從一旁的木椅上拿起本身的衣服,向杜公公躬身施禮後退出飛鷹殿。
白祁望著地上那四塊腰牌,一臉苦笑的聳了聳肩膀,輕聲問道,“我去?”
“猜想?不錯!”杜公公向遠處走出,來到墨玄色的木案前,望著各地緹騎飛書來報的卷宗,左手顫巍巍拿起一杯清茶,送入嘴邊悄悄喝了一口,接著說道,“有猜想也不錯,你去趟雍王府。”
“殿下,我們已經查了一遍,近期冇有玄狼軍出城。”坐在石桌左邊的男人,身形肥胖,雙目邃密,眼角的皺紋深深的陷下去,鬢髮皆白與那一襲白衣非常相襯。
飛鷹殿坐南朝北,位於東苑空置的太子府東側,殿宇前的漢白石壁正中雕鏤著兩個龐大的鎏金大字“飛鷹”,石壁下方則是羅浮全貌地形,空中則是一抹飛衝俯視的狼鷹。繞過石壁便是飛鷹殿正門前的石階,另一邊則是一條筆挺的漢白石道延長出皇城東苑。
“......”吳氏兄弟本已在玄狼軍中排查一遍,乃至命各軍統領親身查驗每一隊的玄狼軍腰牌,冇有發明有人丟失腰牌。但各大部族呈送給天子的腰牌卻與玄狼軍的腰牌非常類似,加上各大部族的人一口咬定是玄狼軍所為,使得雍王在天子麵前也是百口莫辯,隻得命令徹查。
坐在另一旁的吳鎣望著正在發怒的雍王,輕咳一聲,建議道,“要不要請蒼龍的人暗中幫我們查一查?”
“罷了罷了,此事也隻得白祁前去,如果你們前去雍王府,恐怕是禍福難料。”杜公公放動手中的茶杯,拄著柺杖走到木案前麵的帷帳後去,端坐在木榻上,雙目如鷹眼般死死的盯著黑紗幔帳外的七人,將手中的柺杖猛得插入一旁的木架上。
先有雲天宗被滿門遭屠後有四大部族長老遇襲,雍王本就處在風口浪尖,杜公公冇有想到另有人在這個時候興風作浪。他沉吟好久回想著每一個潛伏的仇敵,即便是灰飛煙滅的前朝餘孽和埋冇在羅浮的逆賊都從他腦海中閃現,但始終冇有一方權勢能夠掀起如此龐大的風波。
“蠢材,”杜公公見他座下七人如此不懂事,右手猛地拍了一下木案,冷聲道,“是讓破甲軍去,不是你們。”
“是,我們必然庇護好各大部族的使團車隊。”七人恭聲道。
雍王轉過甚,側著身子躺在藤椅上,一手推開擋住視野的嬌美婢女,望著回話的清臒男人,詫異道,“你的言外之意是城外的玄狼軍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