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塵感慨說道:“你本身廢去了魔門修為,還剩佛、儒、道的修為,我也勉強算是這三家的修為,齊王殿下,請脫手吧。”
竟是連最後的遺言也未曾留下半句。
要說蕭煜無動於衷,那是自欺欺人。
不過在這一點上,上官仙塵不一樣,他已經有資格跨過天門。
天門,介於可見與不成見之間,如果平常清閒境地,即便是看獲得天門,也觸及不到天門,隻要冇有飛昇的境地,哪怕是朝著天門飛上一輩子,天門仍舊是遠在天涯。
朵朵白蓮盛開,轉刹時在天幕之上呈現一片紅色的蓮花陸地。
所謂傳國璽,國之重器也,自祖龍始天子始,便是皇權天授的正統合法之物。
上官仙塵手中誅仙光芒大放,兩條紫青色氣機接天連地,彷彿兩條真龍現於人間。
當世有誰可稱得上已過十八樓?自紫塵飛昇以後,唯有上官仙塵一人罷了。
換句話來講,此物便是人皇意味。
在這四道光柱,或者說天柱的支撐下,巍然天幕上的宏偉天門更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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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膝如同坐佛的牧觀發自肺腑地感慨道:“今時本日的上官仙塵,可算是真正的環球無敵了。”
蕭煜身形也隨之上升,拔劍三寸再出三寸,麵無神采地看著他。
平心而論,蕭煜能走到明天這一步,蕭烈功不成冇,一次次鋪路,終究讓蕭煜步步登頂,走到了現在這個位置。
幾近就在同時,天空中響起一聲驚天動地的炸雷聲響起。
上官仙塵一向“走”到間隔天門另有三百丈間隔的時候停下腳步,懸空而停,橫劍於胸前,長長吐出一口氣,彷彿要將這幾十年來的積鬱之氣全數吐儘。
傳國璽上的九條金龍氣運彷彿本色,環抱著蕭煜緩慢遊走。
話音落下,一道金橋呈現在傅塵的身下,橫貫全部蓮池。
六合轟然震驚。
隻見立於半空的上官仙塵竟是不退反進,反而是開端步步登天,一人一劍,向著頭頂的天門行去。
說到底,不管父子當初如何反目,那層與生俱來的血肉相連是割捨不開的。
他驀地放聲大笑道:“那便試劍問彼蒼!”
我有一劍!
天門以內有無數紫色雷電湧動,在這些紫雷之下,任你是清閒境地妙手,隻要未曾邁過巍巍十八樓,也要落個身故道消的了局!
正在激鬥青塵和天塵,牧觀和刁殷,魔教四大長老和佛門三大士,已經收刀的慕容燕,重傷病篤的八目,蕭慎,以及正在對峙的江南雄師和西北雄師,非論仙凡,非論凹凸,統統人在這一刻都抬頭望向天空。
也就在蕭煜醒來的時候,天空上異象驟起。
蕭煜半低著頭,握拳抵住嘴唇,微微顫抖。
紫氣東來三萬丈不過如此。
大風吹動這一襲白髮白衣,獵獵作響。
但是老了老了,蕭煜卻從冇想過他會死了。
如果說人生有四時,蕭煜的十五歲之前都是春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