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步蓄勢已經讓蕭煜周身氣機直逼秦權。
刀勢如決堤大水,勢不成擋。
動了真怒,卻更加喜怒不形於色的秦權保持著拔刀姿式,冷然道:“菩薩蠻。”
秦權每下一步台階,便留下一個深深足跡,本來負在身後的雙手伸出,雙拳朝蕭煜驀地揮出。
此刀本是劍,儒門四十八神劍之一,隻是秦權不善用劍,得了此劍以後,調集三名當世鑄刀大師,以三人殉爐的代價將這把菩薩蠻改劍為刀。後又顛末秦權疆場殺伐,以殺伐之氣養刀,現在早已與本來的儒門神劍天差地彆。
蕭煜右手持劍,左手彈指有八,八柄元氣所化的破陣子依此飛向秦權。
若說先前蕭煜和秦權兩人,徒手還不能破開對方護體元氣,現在刀劍各安閒手,那便真的是存亡相鬥。
此時再看兩人,均是被打散了髮髻,披垂著頭髮,幸虧周身元氣護體,衣服還勉強算是完整,不至於過分狼狽。
連碰十數次,未能化去蕭煜這一劍,秦權非常惱火,但隻能一退再退。
蕭煜與秦權針鋒相對,轟然撞在一起,秦權一拳打在蕭煜臉上,蕭煜也不客氣的還了秦權胸口一拳。兩人各自退後一步後,秦權搶先踏出一步,雙手一拉一帶抓住蕭煜的手腕,身形扭轉一圈後,生生將蕭煜扔飛出去。而蕭煜身在半空中,也不甘逞強,一記鞭腿順勢掃在秦權胸口上。兩聲悶響,蕭煜直接撞塌了秦權的書房,秦權連退十幾步,一向退到中院的玉輪門處,後背還未觸及牆壁,身上殘留的磅薄元氣就將身後的玉輪門炸成一堆殘垣斷壁。
蕭煜怒喝一聲,袍袖鼓脹,周身高低金光熠熠,佛門金身、魔教鍛體、巫教鍛體、道宗金丹玉液、浩然氣、婆娑天下,一同用出,涓滴不作遁藏的一樣雙拳擊出。
蕭煜麵無神采,靜觀本身的八柄破陣子被秦權一刀刀砍碎,一向到在秦權劈出最後一刀後暴露的一個藐小空地,蕭煜驀地身形一動,身與劍合,早已蓄勢待發的一記庶人劍直刺秦權心窩。
一向退了八丈遠,秦權退了八步,重新回到本身拔刀時的原點,刀劍相觸近百次,纔算完整化去蕭煜的庶人劍。
秦權麵無神采,向後退了一步,化去蕭煜殘留在他身上的“餘韻”後,道:“佛門的掌中佛國。另有甚麼本領,固然用出來,也好讓本王開開眼。”
蕭煜看了眼握住刀柄的秦權,從袖中取出破陣子。祁山之行,他與慕容得了那份巫教經文,過後顛末白水段和紫水陽的翻譯,蕭煜又多了一門修行法訣。後又顛末秋葉的迴夢之旅,固然半途而廢,但在識海星空中與秋葉兼顧一戰,另有看掌教真人衍化天人之妙,讓蕭煜模糊有了將五脈神通融為一爐的感悟。
境地不及,劍意不及,又身處虎狼之穴,蕭煜隻能再退。
平生第一次這般打鬥的秦權神采陰沉,有惱羞成怒的偏向,虛手一張,本來應是掛在書房牆上的一柄帶鞘長刀飛入他的手中,冷然笑道:“難怪你敢說取本王項上人頭,以你的修為,恐怕算是天人之下無敵手了吧?”
秦權走下台階,稍稍自嘲道:“蕭煜你還真敢把本王不放在眼裡啊。”
周身黑紅色元氣環繞。
再有一步,就是九步,九步九重樓。
幸虧府中雜役丫環乃至保衛都已被秦權斥逐,不然這一刀下來,不曉得要死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