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話，到此為止，因為已夠了。

“嗬嗬……當然不是。”笑無疾笑道，“等我玩膩了，我天然會殺了他們，然後再換兩個。”他頓了頓，“對了，你倒是提示我了，這兩個的確已經跟了我五年了，是該換換了。”

聞玉摘的臉上已不再有神采：“好，既然你已出錯至此，那你我也就冇甚麼好說的了，慢走，不送。”

固然他那眯起的眼睛讓人看不出他的眼中是否真有笑意，但僅僅是他那張彷彿麵具般凝固的笑容，已充足讓人感到子虛，乃至毛骨悚然……

固然這兩人誰都冇有說出“悟劍山莊”這四個字來，但他們無疑都很清楚本身正在會商的是那悟劍山莊的仆人——授劍師蕭準。

“嗬……那可一定。”聞玉摘說著，自傲的笑容又閃現在了臉上。

…………

“並不是。”聞玉摘回道，“但跟你一說話，我就感覺你該罵，也欠罵。”

“那你現在罵完了，說說彆的事吧。”笑無疾規複了沉著，也扯開了話題。

“以是……你找老朋友來，就是為了罵這句傻子？”笑無疾不悅道。

聞玉摘也明白，對方不肯舊事重提，隻能再輕歎一聲，然後提及了此番的閒事：“你曉得蕭莊主比來在做甚麼嗎？”

“那你應當也曉得我追上來是要做甚麼。”海蒼峰道。

隻因那笑無疾，把本身的手往刀那兒挪了幾分。

他有一個和本身的表麵很不相稱的名字，叫海蒼峰，江湖人稱“蒼龍藏峰”，以一手蒼龍刀法名聞天下。

“不，我冇怨。”笑無疾立即否定道，“我不但冇怨，還得感謝你……你讓我看清了很多人、很多事。”

“嗬……”聞玉摘輕笑一聲，他端動手上的茶杯，悄悄轉著杯口，同時朝對方投去了一道鋒利的目光，“我找老朋友敘話舊，也不可嗎？”

下一秒，海蒼峰便拿起了刀，朝對方拱了拱手。

“剛纔他被我激出殺意時，你不是也在嗎？”聞玉摘道。

“哼……”笑無疾冷哼一聲，“大名鼎鼎的‘草堂公子’聞玉摘，竟還肯認我這個小小的山賊作友，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半晌後，從那“另一個方向”，也就是這間屋子的後屋那兒，又走出一小我來。

再往下看去，是高挺的鼻梁，鼻翼兩側延展出兩道極其刺眼的法律紋，深得似兩條山穀。

海蒼峰明白聞玉摘這話的意義，但他並不籌算照做：“成心義嗎？他不是已經回絕你了嗎？”

“找我有事嗎？”笑容人回道。

“哈！笑話……”笑無疾聽罷，大笑出聲，“我一個落草為寇之人，本身做的就是那傷天害理的事情，我為甚麼要去管彆人？”他說到這兒，還反將一軍，“倒是聞公子你，身為江湖上久負盛名的大俠，既然已曉得了蕭準在做甚麼見不得人的活動，那你才該去管管吧？”

“你感覺是就是。”笑無疾回道。

“他如果做那傷天害理，其罪當誅的事，你有冇有興趣管呢？”聞玉摘又問道。

一張令人不適的笑容。

“剛纔不曉得。”笑無疾道，“現在看到你的臉，便曉得了。”

這一刻，精雅清幽、茶香四溢的草堂內，俄然間便殺氣滿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