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續等人已經先行去定好了雅室,等天子和秀蘭到了,就直接把他們迎了出來,內裡連茶水都已經烹好,關續親身服侍著倒了茶,“是我們自帶的明前龍井。”
天子卻當秀蘭是跟他撒嬌,答得就很不端莊:“我一眼瞧見你,就覺著你是那畫上走下來的仕女,專為我來的,哪捨得了你呢?”
貨郎被天子問的有些心慌,細心打量了幾眼他們的穿著,訕訕道:“這個卻不好奉告公子曉得。”
裁縫鋪子離著酒鋪不太遠,走了不一會兒就到了,這裡比酒鋪人少很多,秀蘭看內裡的衣服多是綢緞袍子,問了問代價也都不菲,心說這些淺顯百姓哪買得起,買得起又能找人定做,誰還買裁縫啊?再看天子彷彿不太在乎這裡的買賣,隻問有冇有甚麼新的衣裳模樣,略坐了一會兒,就拉著秀蘭出去了。
秀蘭幾乎被他這句話閃著了腰,你到底是有多愛玩愛演啊?這是一個天子該說的話嗎?嚴峻毀三觀啊有木有!眼看著又有客人出去,秀蘭先避進了後堂,然後躲在簾後看著一國之君和他的臣子在內裡賣酒賣的不亦樂乎,心中忐忑:如許真的不會亡國麼?
秀蘭想不出這有甚麼特彆的,不就是平常的酒和菜?但看著天子充滿希冀的眼神,還是得點頭:“不賴。”
天子不但在乎酒鋪的買賣,還很對勁於本身的各處安插,拉著秀蘭一處一處講給她聽:“這下酒菜必然要選不能飽腹的,一碟一碟,既要能下酒,有滋味,又不能把人吃飽了不想喝酒,纔是最好。”又叫她嘗,秀蘭給麵子的嚐了一粒鹽水豆子,然後又被迫嚐了一口女兒紅。
“內裡的喝不慣。”天子點頭答道。
秀蘭看他寬裕,就開口得救:“花兒就不要了,你給我拿這一套泥人兒吧。”指著他擔子裡放著的一套小泥人兒。
天子對勁大笑:“娘子莫要再妄自陋劣了,你自有不凡之處。”說到這,內裡來人上菜,兩人也就冇有持續說,等菜上完一起用飯。
天子在酒鋪逗留了一會兒,玩夠了以後才叫著秀蘭走,“去裁縫鋪子看看,我們就去用膳。”
本來這位竟然曉得天子的身份,秀蘭恍忽感覺,本身或許是穿進了某個不著名的狗血言情劇,不然為甚麼會有這麼多不靠譜的劇情產生?
“如何?滋味不賴吧?”天子興趣勃勃的看著秀蘭。
“宮裡娘娘們戴這個?”天子笑眯眯的挑眉問,“你是如何曉得的?”
這些菜比他們常日吃的味道要重一些,偶爾吃一次還感覺挺新奇,不過卻和秀蘭影象裡的魯菜滋味不儘不異。她不由有些難過,這麼多年了,或許本身記得的滋味都失真了,不說彆的,她現在就連本身宿世的模樣都記得不太清楚了,何況其他?
本日這間茶館講的恰是劉備三顧茅廬,三國演義電視劇秀蘭都看過不止一遍了,且比這正在講的出色很多,以是她聽的也有些心不在焉。喝了幾口茶,吃了一把瓜子,看天子聽得津津有味,就問:“五郎喜好聽這個?”
天子轉頭,瞥見了來人,笑著點頭:“恰是,出來再說話。”前麵半句倒是對那掌櫃說的。
貨郎鬆了一口氣,麻溜的把泥人兒給秀蘭裝在一個小匣子裡,關續上前付了錢,秀蘭就拉著天子走:“你跟一個小貨郎過不去做甚麼?他一準是吹牛皮的,你還非得刨根問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