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的幾天，何歡與陶氏一早就去沈家。麵對旁人的指指導點，明裡暗裡嗤笑何歡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陶氏感覺抬不開端，可何歡卻似壓根聽不到。陶氏勸她早些分開沈家，她便回她一句，她連死都不怕，又如何會在乎活人的唾沫星子。

想起各種舊事，韓氏又是一歎，恨恨地說：“都是那些在海上為非作歹的強盜，把我們兩家害成現在這模樣！”

遠遠看著沈經綸坐在屋內與一名鄉紳說話，何歡不覺看呆了。

何歡何嘗不曉得，林何兩家的式微，全拜海上那些盜匪所賜。據她所知，薊州城還算承平，可本地那些漁村，常常被海盜洗劫。賊匪們擄掠財帛，殺人放火，強姦民女，的確無惡不作。朝廷也曾派兵圍殲，但是大海茫茫，底子不曉得他們躲在那裡。

究竟上，何歡的確不在乎閒言碎語。她盤算主張再嫁沈經綸，就推測會被人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這個天下，向來都是勝利者說話，將來隻要她再次成了沈大奶奶，那些人隻會戀慕她，那裡還會記得本日的冷言酸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