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言的目光觸及何歡眼底的冷然,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嘴上卻仍舊不逞強,理所當然地嚷嚷:“如何。我就不能來找你嗎?彆說是茶水,你們都不請我進屋,這就是你們何家的待客之道?”
“我如何對你了?要不要我找一輛馬車,親手把你送到你父母手中?”
“如何,莫非你在屋子裡藏了見不得人的……”
這些天,何歡幾近快忘了林夢言的存在。在她看來,林穀青伉儷如果另有一丁點腦筋,就應當把林夢言圈在家中,儘快把她嫁了。
“誰曉得呢。”何歡不想在林夢言身上華侈時候,轉而問道:“大伯母和曹姨娘是一起出門的嗎?”
萱草吱吱嗚嗚。冇有正麵答覆。何歡猜想,她應當是冇有獲得沈經綸的答應,不敢胡說話。她也不惱,隻是笑眯眯地說,她明天再過來看望呂八娘。
未幾會兒,何歡告彆而去,沈經綸站在書房的視窗,絕望地歎一口氣,目送她分開。直至她的身影消逝在院門後,他回身走回桌前,用受傷的右手拿出抽屜中的竹簫,低聲喃喃:“我該拿你如何辦?早知本日,何必當初!”他再次歎一口氣。
“林二蜜斯,我家主子請您疇昔喝杯茶。”一個丫環打扮的女子低眉順目站在林夢言身邊,朝不遠處的茶館指了指。
沈經綸見她拘束又嚴峻,嘴角動了動,想要站起家,卻又坐回了椅子上。“罷了。”他悄悄點頭,轉而又道:“你既然承諾在我前去陵城期間,照顧念曦和嶽母,萬一有甚麼突發事件,我便讓下人告訴你,你看能夠嗎?”
一聽這話,林夢言頓時心虛了,心知何歡必然是看破了,她是從家中偷溜出來的。
何歡固然感覺沈經綸的決定很奇特,但事關她的兒子與母親,她忙不迭點頭,連聲應下。
何歡不明白林夢言的企圖。客氣地說:“林二蜜斯,叨教你為了何事而來?”
“如果是我們請來的客人,我們天然會以禮相待。你是我們請來的客人嗎?”何歡還是擋在林夢言的身前。
當下。何歡聽到林夢言刻薄的語氣,就曉得她底子不知改過。她跨入大門,不疾不徐地說:“林二蜜斯,我當不得你的一聲‘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