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甚麼。”何柏海一把推開何歡。

何柏海神采一窒，深深看了何歡一眼，神情不自發嚴厲了幾分。

“本來如許。”何歡笑了笑，轉頭朝另一幅畫看去。

何柏海還是冇有答覆，隻是沉著臉說：“她如果再來，你用銀子打發她就是。”

“老爺，實在我們底子不必受她的氣！您忘了，我們有老瘟婆的把柄。”鄒氏湊在何柏海耳邊嘀嘀咕咕。

“既是大弟、二弟的束脩，我更加不能拿。”何歡連連點頭，低著頭說：“三叔父，不如你把牆上的那幅畫送給侄女，讓侄女拿去當鋪換些米糧。”

何柏海倉猝收斂神采，可惜地說：“這隻是假貨，值不了幾個錢。”

“閉嘴！”何柏海的神采更加陰沉，壓著聲音說：“你如何就不動動腦筋。現在我們為了欣兒的婚事纔會投鼠忌器。將來，等欣兒出嫁了，隻要少量花些銀子，老宅那些人，還不是任我們搓圓捏扁？”

青桐帶著何歡回到花廳，就見桌上的兩碟糕點已經少了一大半，不由地抬眼看了看曹氏。

當然，像曹家如許的漁戶，更是海盜猖獗的直接管害人。曹氏的父親、兄長都死於海盜之手。何歡曾經聽沈經綸說過，本地的小漁村很多都已經荒廢。海盜們貪婪成性，說不定哪一天就會鋌而走險，踏入薊州、陵城等城池燒殺劫掠。

何歡考慮間，下人把她帶去了何柏海的書房。她悄悄打量全部書房。

待到何歡前腳剛踏出版房，何柏海立馬取下牆上的兩幅畫像，謹慎翼翼地放入木匣子。

何歡心知，何柏海這是在警告她見好就收。她的目光不經意間瞥過他身後的山川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