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柏海倉猝擁戴,揚聲命下人送何歡分開。何歡心知有水汀在,她定然再套不出任何內幕,隻能臨時分開。
半個時候,一個時候,一個半時候,何歡一向比及中午,何柏海才姍姍來遲,沉著臉走入廳堂,厲聲詰責:“歡丫頭,你這是甚麼意義?”
何柏海不耐煩地打斷她,說道:“我前次就對你說過,我和你三嬸孃不過大要光鮮,前些天給你的銀子,是我們好不輕易才攢的……”
“你是如何曉得這裡的?”
“是,蜜斯如何曉得的?”
何歡深深看了她一眼,轉念間又想到謝三曾提起過黃掌櫃。但是據沈經綸對林曦言說,永記當鋪辦競標會的宅院是臨時租借的,並非每次都在同一個處所。薊州城內隻要少數人曉得競標會的存在,何柏海壓根冇資格成為“少數人”。一時候她又胡塗了。
“讓我想一想。”何歡低頭。依著她的脾氣,乾脆與何柏海攤牌,把統統說個清楚明白,可沈經綸不止一次說過,她太打動了。打動會讓人被表象利誘。
謝三不止一次見過張伯,一眼便認出了他的背影。先前何歡被呂縣令押回衙門,張伯去青鬆觀向大韓氏求救,還是他派去的人暗中助張伯一臂之力,他才得以見到大韓氏,也讓大韓氏認識到,沈經綸近乎囚禁了她和林信譽。
“我是長輩,冇有態度對三叔父的事詢長問短。隻不過姨奶奶尚在青鬆觀,大伯母和曹姨娘又病著,靖弟年紀還小,我不得已才厚顏等待三叔父……”
“老爺息怒。”水汀俄然排闥而入,一下子跪倒在何柏海腳邊,低聲說:“依妾身想來,大蜜斯心急如焚,纔會胡言亂語。大蜜斯與老爺是叔侄,血濃於水……”
薊州城的另一邊,何歡端坐在椅子上,悠然捧著茶杯,嘴角掛著如有似無的笑。她在等候何柏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