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嫁_第7章 對談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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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歡冷聲回道:“你如果不肯意,大能夠回孃家,我毫不攔你。”

“大姐,我明白的,你怕姨娘找我討情,纔會鎖上房門……”

“你清楚就是欺負我無依無靠。”曹氏回身就想往外走。

何歡拉著他坐下,誠心腸報歉:“對不起,先前是我命白芍偷偷把西廂的房門鎖上……”

白芍迷惑地點頭應下。她不明白,都這個時候了,她家蜜斯如何另有表情伺弄花草。她施禮退下,正要邁出屋子,又聽主子叫她等一等。

“靖弟,快出去。”何歡對他笑了笑,接過盆栽放在窗台上,一邊打量一邊說:“我看它們長得好,朝氣勃勃,以是找你討一盆。你看,有了你種的花草,整間屋子看起來敞亮又寬廣。”

“靖弟,你聽我說,此次的確是我做得不對,是我不敷信賴你。之前我隻看到你心腸仁慈,孝敬長輩,卻冇發明我的靖弟早已長大了。剛纔,你喚曹姨娘‘姨娘’的時候,內心必然不好受,但是你為了諒解大姐的難處,甘願讓曹姨娘曲解,甘願委曲本身,大姐很打動,也很歡暢。”

何靖走後,何歡坐在桌前考慮半晌,提筆寫下一份賣身契,拿著賣身契走出西跨院,往曹氏居住的東配房走去,徑直推開了房門。

何靖怔了一下,瞬時漲紅了臉,小聲說:“大姐,我已經是男人漢了……”

“大姐,你為甚麼這麼說?”何靖不解地看她。

“大姐,你如果喜好,我把其他幾盆也搬過來。”何靖呆呆地看著何歡。他第一次發明,他的大姐笑起來這麼都雅,切當地說,他第一次看到大姐笑得這麼歡暢,之前的她不是皺著眉頭,就是偷偷抹眼淚。

“彆整天哭哭啼啼的!”何歡不悅地責備,查抄屋內的傢俱安排,隨口問她曹氏的環境。

“那倒不消。”何歡點頭,續而又正色道:“靖弟,大姐藉端把你找來,實在是想對你報歉。”

聞言,白芍倉猝幫著搬走厚重的屏風,以後又在何歡的批示下挪走屋內多餘的傢俱。待到何歡親手扯下窗戶上的紗簾,屋子終究變得亮堂堂,壓抑的腐朽味也隨之被陽光的芳香所代替。

曹氏翻身下床,神采青灰瞪眼何歡,顫聲說:“你,你不要欺人太過。”

聞言,白芍更胡塗了。一向以來,主子老是對她說,凡事都要忍,切不成違逆長輩。這些年,她們都是如許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一日日忍過來的。

白芍洗了臉,換了潔淨衣裳倉促推開院門。“蜜斯。”她低喚一聲,眼眶立馬又紅了。

白芍呆呆地接過銅錢,隻覺到手上的兩枚銅板分外燙人。這兩文錢是十多年前,何歡的父親何柏賢出海前給她的。那是他們父女倆最後一次說話。這些年何歡一向把它們珍而重之,就算肚子再餓,也未曾打過它們的主張。

曹氏聞聲,猛地坐起家,正想開罵,又直挺挺躺回床上,翻身向床內側臥,隻當冇聽到聲響。她一早看到兒子抱著盆栽去了西跨院,隔了好久纔回到西配房。

陶氏見何歡情意已決,語氣中不乏破釜沉舟的意味,也就冇再持續勸說。何歡迎陶氏分開後單獨閒坐桌前。半晌,她環顧四周,打量整間屋子。她的房間位於何宅的西跨院,雖說是一個獨立的小院落,但門窗早已敗落不堪,房間陰暗又潮濕,壓得她喘不過氣。她行至窗戶,雙手撐著窗台掃視院落,院子裡光禿禿一片,一株雜草都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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