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捕頭不是為了此事前來嗎?”何歡驚詫看著肖捕頭,不美意義地說:“本來家醜不該傳揚的……”
“是。”袁鵬倉猝點頭,“鄙人趁著仵作運屍首回衙門途中,悄悄看了一眼,屍身脖子上那一刀又狠又準,刀口光滑,冇有一絲躊躇。鄙人思來想去,都想不出薊州城有如許狠絕的殺手。”
在何家的鬨劇如火如荼上演的時候,謝三方纔見到折返的部下,奉告他沈經綸出城,隻是護送兒子去莊子養病,全程冇有任何可疑。這會兒他路子《翠竹軒》,正在內裡歇息。
肖捕頭一把推開她,徑直朝屋內走去,就見屋子中心堆著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除了燒焦的棉被衣物冒出濃煙,模糊能夠看到茶杯碗盞的碎片,另有一些女人用的東西。在這堆東西底下,另有一大坨的灰燼,已經看不清本來的模樣。
肖捕頭轉頭喝問:“到底如何回事?你們與唐安甚麼乾係?”
鄒氏見狀,又道:“你被小浪蹄子哄得團團轉,現在如何樣,她偷了你的銀子,和野男人私奔了……”
肖捕頭壓根冇推測,緝捕反賊的大案竟然會變成一出狗血鬨劇。他正遲疑之際,一個捕快上前對他私語:“頭兒,不如先看看,他們燒了甚麼東西。”
“甚麼逃奴,我不曉得,我是來緝捕反賊唐安的。”肖捕頭大手一揮,大聲喝令:“來人,給我搜,把統統書畫書簿全都帶回衙門!”
當何歡跟著肖捕頭的腳步行至院前,就見水汀先前住過的屋子正冒出青煙,鄒氏叉腰站在門廊上,手指著欲救火的人群嚷嚷:“誰都不準動,我要把阿誰女人用過的東西全都燒成灰燼!”
鄒氏趕快接話:“必然是阿誰賤人偷了銀子不止,還想倒打一耙!都是你,招惹了用心叵測的人,冇了銀子不說,這會兒又被她誣告!我們一貫安守本分,甚麼反賊,甚麼唐安,聽都冇聽過。”她又哭又叫,抹了把眼淚又要求肖捕頭:“大人,您可必然要明察秋毫,我們可都是一等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