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媽媽對此非常附和。
謝媽媽正色應下。
內二房恰是從袁家以無所出休棄李英歌後,才導致父亡子離,垂垂顯出頹勢。
謝媽媽苦笑,“甚麼都瞞不過您。信上說,袁家袁驍泱那一房,已經舉家分開淇河往都城來。看架式,是籌算在都城定居,便利袁驍泱科舉。”
忠叔是謝氏安插在淇河,為女兒打理財產的總管。
謝氏對看不上眼的人,向來不吝於以最大的歹意停止測度。
謝氏這麼想著,就暴露沉吟來,“這事不太對……內大房的職位名譽,這幾年早穩壓內二房。要爭,應當能爭得更油滑更標緻纔對。現在弄得這麼丟臉,必然有不成告人的啟事。”
“逆人倫的東西!同根族人說逼死就逼死,公然連遮羞布都不要了。”謝氏調侃道,“絕戶?鬆哥兒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就算內大房改了族譜又如何?隻要一日找不到鬆哥兒,內大房這宗房族長的位置就名不正言不順。”
她垂眼,看向謝媽媽手中的信,“是鬆哥兒有動靜了?”
李英歌旁聽至此,發白的小臉浮上病態的紅暈。
謝氏正罵得鼓起,“淇河李氏內五房外十七房,上千族人莫非滿是瞎子傻子?內大房剛坐定宗房族長的位置,行事就這麼不要臉,可見在本族已經隻手遮天。我就不信,這此中冇有其他房助紂為虐,跟下落井下石。這做派,道義廉恥都被狗吃了!”
謝氏嘲笑,“鬍匪?淇河李氏出了多少鎮守邊關的大將軍,哪家鬍匪腦筋進水,敢動淇河李氏的人?我看是內賊纔對。內大房這是怕鬆哥兒風景迴歸,勢弱的內二房複興死複生,宗房之爭又生變故,這才哪一頭都不肯放過。”
本來弱肉強食,勝者即公理,誰都挑不出錯來。
袁家是淇河馳名的豪富商戶,和淇河李氏等本地望族,都有剪不竭的關聯。
大師族少不了明爭暗鬥。
袁驍泱就是李英歌宿世的前夫。
到底英大蜜斯和自家蜜斯同名,算起來兩人竟是同一天出事的,一個葬身火海,一個摔下假山。
這內二房恰是李英歌宿世出身,祖父母已逝,父母在本族裡行二,她和親弟鬆哥兒李鬆,因是內二房的獨子獨女,走各房的小排行,稱“英大蜜斯”、“鬆大少爺”。
她不得不承認,謝氏本相了。
謝氏也忌諱和女兒同名的族侄女慘死,不肯多說,心機微轉道,“袁家可有動靜?”
現在內二房完整垮了,謝氏對袁家半點好感也無。
謝媽媽聽著這番詭計論,盜汗直冒。
謝媽媽心頭莫名急跳,連連點頭,“您說的是,不拘花多少錢,總要好好超度二太太和英大蜜斯。”
謝氏嗤笑,“袁驍泱又不是第一次考春闈,幾次落榜也不見他早早進京備考。後年春闈,他現在進京,之前如何不見袁家如此慎重嚴峻。前妻前腳死,袁驍泱一房後腳就分開淇河。這如果純真的偶合,我謝姓就倒著寫!”
謝媽媽不好非議這些,隻拿小輩說事,“不幸英大蜜斯,兩年前被夫家休棄,鬆哥兒為了英大蜜斯這個親姐,才鬨出性命離家出走。不然二老爺也不會急怒病死,剩下二太太帶著英大蜜斯,苦苦支撐流派。這好輕易有了但願,就又是鬍匪又是走水,鬨了個家破人亡。”
“老天不開眼啊。”謝媽媽感慨完,勸謝氏,“淇河李氏和我們澧縣李氏早遠了血脈,內大房又是不擇手腕的,您可彆沾惹這些醃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