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說著說著,指向北麵桃林的手指一僵,俄然皺眉道,“如何會有人走到了這裡來?”
不管麵前的男客是為了甚麼、又是如何走到這裡來的,於長公主府來講都失了待客之道,更何況這裡另有個李英歌,如果來人是個不見機的,兩廂一衝撞,彆說城陽大長公主過後見怪,就是乾王府和李府那邊也不好交代。
長公主府是在城陽大長公主降落信國公之前新建的,和國公府不過一牆之隔,隔牆左中右各開了一扇門,以供兩府的主子、下人來往。
哪兒有外男單身一人在長公主府亂逛的事理!
門那頭正接著國公府的桃花林,厥後門這頭的長公主府也移植了一片桃花林,和國公府交相照應,等再過一兩個月桃花盛開時,也是兩府馳名的賞花聖地。
李英歌本來聽得心不在焉,聞言一愣,順著雨晴的手指看去,就見桃林深處走來一道高挑的瘦長身影,行動雖漫不經心,卻也一步步朝著這裡的涼亭走來,彷彿也瞥見了她們。
說著又哀歎一聲,苦著臉道,“以是說我堂嫂們的孃家人是瞎忙活。我娘雖把想為我議親的話放了出去,不過是為了撒大網捉大魚,藉著光亮正大的名頭,好把各家春秋對得上號的人都過一遍,那裡是想乾等著成心的人家上門來講合?
李英歌笑著點頭。
明天赴宴的人家隻要袁家的太太和公子是頭一返來,男賓中也隻要袁家公子有能夠被城陽大長公主召進內院見禮。
此時再聽袁驍泱略低的嗓音、微醺的麵色,雨晴不由微微一愣,語氣就多了幾分瞭然和恭敬,“本來是袁家公子,是府裡下人行事不周,將您單獨撇下,一會兒奴婢必然替公子經驗阿誰婆子。您如果想醒酒,請跟奴婢來,轉頭奴婢給您帶路,不知袁太太請您出來,是不是去的曲尚樓?”
她隻是勸陳瑾瑜臨時放開婚事張望為上,陳瑾瑜卻直接想到了拒婚上頭,思路的騰躍程度彷彿和蕭寒潛不相高低。
李英歌想了想,也懶怠和人寒暄,遂笑著應下。
陳瑾瑜頓住腳步,細聲交代李英歌,“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不會擔擱太久,這桃林裡頭另有我小時候親手種下的樹,等我返來就帶你去看看,我們再要了魚食來,去水潭那邊喂鯉魚去。”
李英歌到底年幼,鬨騰了大半天確是有些累,當下也不再多開口,隻聽著雨晴妙語連珠的輕聲先容這桃花林內的各處景色。
袁驍泱垂眼想了想,道,“不是。說是叫琉華廳。”
李英歌一心二用,一麵想著常青,一麵看向常福和常緣,笑道,“你們也辛苦了大半天,我這裡有這位姐姐跟著就行,你們想去哪兒逛逛逛逛自去罷,隻彆走遠了。”
那羽士還說,合我姻緣的人早則本年,晚則大後年會呈現。我娘一聽那裡還坐得住,這不就急巴巴地就藉著吃春酒放話了麼?我堂嫂們的孃家人,適婚的哥哥們都比我大不了多少,我娘對外隻是不說,一心認定要給我找個大十歲的!
常福和常緣見雨晴言行舉止純熟且殷勤,又知李英歌既然開了口,就是至心想讓她們鬆乏鬆乏,遂齊齊笑著應下,“恰好院子裡的花露前幾天用完了,謝媽媽還唸叨著要做新的。明天就偏了陳七蜜斯府裡的好花木,我們去四周采些花葉來。”
琉華廳是內院用來見客的處所,這麼說是城陽大長公首要伶仃見袁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