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念微動。
即便她宿世錯愛袁驍泱,曾有過三年“甜美”婚姻,此時也看不透麵前男人的心機。
“這話倒實在。”蕭寒潛玩味地挑眉,手臂微震,掂了掂懷中的李英歌,低笑出聲,“如何這麼輕?一點冇長大似的。”
他不由分辯抱起她放到身側跪坐,三兩下脫去上衣,才往炕桌上一趴,側頭戲謔道,“你手短,如許便利些。”
李英歌發覺到他的行動,心頭一頓,決定不計算他的調侃,目光一轉,就釘在他的後背上。
“彆亂動。”蕭寒潛把玩動手中剪刀,神采慵懶道,“有人想要我的命。刺客每一式都是殺招,最重的一道傷在後背肩胛處。如果砍得再偏一些再深一些,我不死也會半殘。”
李英歌耳邊還反響著蕭寒潛突然變冷的聲音,心下正覺非常,就覺視野再次竄改,人已被蕭寒潛抱著上了臨窗大炕,壓著他的肩頭,一起倒向炕尾的團花引枕。
比起無緣無端的好,這類師出馳名的佔有慾,她受得起。
她安然對上他的視野,平靜道,“不怕。您出了事,第一個受損的是我,李府也得不了好。那才真值得怕。”
宿世一知半解的事,漸漸拚集出了全貌。
部下觸感光滑粉嫩,他忍不住捏了捏,勾唇笑道,“又軟又暖,捏起來也像小狐狸。”
她的大實話,彷彿媚諂了蕭寒潛。
他情願對她好,她也不會孤負她的身份。
蕭寒潛冇有再逗她,但也冇有乖乖聽話。
這是個有擔負的人。
此人思惟騰躍,態度也非常古怪。
這姿式,實在太密切了。
李英歌忍不住笑起來。
蕭寒潛扯開披風,見她低頭含笑,解外衫的手不由一頓,扳過她的臉打量,“想甚麼這麼高興?笑得像小狐狸似的。”
李英歌眼神微閃,語氣和塗藥的行動一樣輕,“您還中了毒?”
舊傷隻剩淡淡陳跡,新傷卻隻做了簡樸的措置。
此人實在太自來熟了!
外間又規複了喧鬨。
背上或深或淺的傷痕,卻粉碎了這份美感。
四年軍旅,蕭寒潛的膚色是安康的淺麥色。
燭光一映,勾畫出遒勁的肌肉曲線。
他對她的莫名靠近,透著一股發自本能的濃濃佔有慾。
謝媽媽不敢再問,忙告罪,表示常青一起退下。
李英歌感覺蕭寒潛的反射弧有點長,她問的時候不答,現在不但答了,還自爆受傷內幕。
李英歌嘴角抽了抽。
李英歌偏頭躲開,板著臉道,“您趴下,不然我不好上藥。”
“理那些不相乾的人何為?”蕭寒潛挑眉反問,又皺眉道,“張楓是我的家將,你用不著對他用敬稱,直呼其名就是。”
傷痕有新有舊。
李英歌嘴角不抽了,一麵去拿炕桌上的包裹,一麵摸索道,“您剛纔對謝媽媽她們好凶。”
說著又騰出一隻手,曲臂將她圈在庇護範圍內,以免她掉下炕。
僅僅因為她是他的未婚妻?
李英歌細心挑出外敷的傷藥和紗布。
但對蕭寒潛的不諱言,李英歌也不籌算露怯。
李英歌腹誹,不睬他再次騰躍的思惟,提示道,“張大人留了個包裹,先措置您的傷口吧。”
此次她順利擺脫蕭寒潛的度量,心下剛鬆口氣,蕭寒潛就長腿一伸,將炕上錦被軟枕一股腦擠到炕頭,撈起炕桌置於身前,長臂一攤,又將李英歌圈在他和炕桌之間的方寸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