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潛觸到她軟軟的頭髮,行動有他不自知的輕柔,語氣也極輕,“還疼不疼?這類要命的傷,你阿誰丫環起碼也要問個瀆職的罪,我看你待她冇有半點不喜,也不見你娘罰她。”
蕭寒潛見狀,幾乎在內心笑翻了。
她感覺蕭寒潛是個二貨。
真是風趣。
謝媽媽是體貼則亂,謝氏一罵,她頓時哎喲道,“還是您通透!”
他可不想她學了謝氏那一身臭脾氣和恨手腕,就由他來指導她好了!
落在蕭寒潛眼中彆有一番興趣。
李英歌如果曉得這“殘暴”本相,入口的點心得噎得噴蕭寒潛一臉。
李英歌紅撲撲的臉更紅了,一半羞一半氣。
怪不得汪曲莫名其妙地誇她的暖帽新奇。
李英歌一把扯下暖帽。
弟弟李鬆十七歲的時候,也挺二的!
蕭寒潛大笑出聲,恨不得抓著她的手咬上一口。
她和謝氏抱怨,“英哥兒開了心竅,卻冇開情竅。我看她對著殿下冇大冇小的,殿下看她小倒也縱著她。我左看右看,這好好的未婚伉儷,處著如何像兄妹似的?
彷彿在蕭寒潛眼中,李府下人都不值得他操心記名字。
蕭寒潛卻感覺她孩子氣,不由耐煩解釋道,“邊關不比王府,要想儘快收伏東北大營那些兵油子,我就不能端著王爺的做派。很多事都要親力親為,本身梳頭又算得了甚麼?
李英歌看了眼蕭寒潛束起的墨發,很想伸手拽一把。
他的小未婚妻頭臉都小小的,包在齊耳的暖帽下,瞪大的雙眼水亮,紅潤的小嘴無認識的嘟著,肩頭兩條細細的辮子大半都藏在暖帽裡,視野往上,就是帽沿對峙的兩隻耳朵,大抵是毛料太軟,半耷拉著立不起來。
喊她做事,就流露點動靜給她聽。
賞個鬼!
今後你見了她,要和對待汪曲一樣,知不曉得?”
蕭寒潛定睛細看她兩眼,目光落在她的暖帽上,薄唇微勾,“真成隻小狐狸了!”
他的小未婚妻到底是如何想的?
蕭寒潛等著看她如何措置常青的好戲。
謝媽媽手巧,給她鬆鬆的編了兩根辮子,貼著膏藥的傷口完美的藏在頭髮下,即不怕壓著又美妙。
李英歌聞言,推拒的行動不由一頓。
敢情是偶爾聞聲蕭寒潛喊她小狐狸,就巴巴地往暖帽上縫耳朵,好叫蕭寒潛看了歡暢!
蕭寒潛莫名升起股對勁來,拿李英歌當小孩子哄,“你跟著你奶孃學學梳頭的技術,等我回王府,你就來看我。到時候刺客的事就會鬨大,我要裝病靜養。你來看我,給我梳頭,得個賢惠的名聲,也叫外人看看我有多‘衰弱’。”
她和他才相處了不到半個月罷了。
但她又不是真的寵物,蕭寒潛如許又抱又樓的,算個甚麼事兒!
還不籌算讓謝氏曉得。
李英歌被他弄得冇脾氣,就順著他瞎扯,“您也很會梳頭啊。我聽媽媽說,您身邊不消婢女。您吃穿梳洗都是由內侍辦理嗎?汪公公不是總管大寺人嗎,如果是他來管,豈不是成了總管老媽子?”
但之前問起她的傷時,他冇有深問,這會兒如何又究查起常青來了?
對他認定的本身人,彷彿冇甚麼防備,底線也很寬鬆。
李英歌表情大好,他哄她,她就也哄哄他。
我是想著親身罰她的,不籌算奉告我娘。
蕭寒潛公然很“公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