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全兒回聲,扛著軟塌拐向太後的宮殿。
太後眯著眼打量蕭寒潛,悄悄戳了戳他的額角,“又是皇上砸的?你在邊關吃了四年苦,返來也不曉得跟你父皇服軟?你們這是做父子,還是做朋友?”
蕭寒用心頭微暖,挨著太後道,“還曬黑了。小時候您總誇孫兒白淨標緻,現在可不準嫌棄孫兒。”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江德海嘿嘿嘿的躬身退出。
蕭寒潛是皇孫裡最不費心的,卻最得太後心疼。
二皇子和蕭寒潛同為嫡出,脾氣卻大相徑庭。
我這還‘重傷’著,恰好回府靜養,也免得您見我一回氣一回。如許夠孝悌了罷!”
啟陽帝目瞪口呆,指著二人遠去的背影道,“主子似主,這一個兩個都當朕是死的?你說這小四到底是隨了誰?朕這個當天子的都冇他放肆!”
他就湊趣道,“乾王殿下這是隨了您嘞!這宮裡六位皇子殿下,就是二皇子殿下,也不如乾王殿下得您真傳。這哪兒是放肆,這是隨了您的王霸之氣嘞!”
啟陽帝瞪眼。
鎮紙掠過蕭寒潛的額角,砸在金磚地上回聲碎裂。
皇室多少算計,您比兒臣清楚。”
啟陽帝心頭大動。
就直言道,“您既然想留下戰俘頭領以圖後用,就兩好並一好,把刺客的臟水往東北邊關潑就是了。不拘是鬍匪還是山賊,恰好動一動東北邊關的人事,給那些將門望族緊緊筋骨。
他有點悔怨砸了蕭寒潛,嘴硬道,“你是朕的人,還是小四的人?輪不到你心疼他!滾!”
啟陽帝聞言不由沉默。
蕭寒潛直接疏忽,腦海中閃過李英歌所謂的卦象。
江德海就是啟陽帝肚子裡的蛔蟲,他早咂摸出來了,啟陽帝麵上吵架蕭寒潛,內心不定多歡樂蕭寒潛呢!
蕭寒潛展顏,薄唇微勾。
五皇子生母不過是個宮女,又早逝,要說有多得啟陽帝歡心,實在不然。
他可貴暴露少年心性。
啟陽帝瞪他一眼,不耐煩的擺手道,“去,派個太醫給老五看看。對外就說老五是在宮中馬場摔殘的。讓張楓也把嘴閉緊了!”
江德海儘管當啞巴。
有了太後的犒賞,李英歌就算不能在京中橫著走,彆人對上她也得衡量衡量,曉得要繞道走。
他們這是拿兒臣和您打擂台呢,即能打壓兒臣的風頭又能算計您的心機。
等在外頭的小福全兒得令,出去也不管其他,扛起二人抬的軟塌,就把蕭寒潛連人帶塌扛出了禦書房。
江德海哪敢接話。
蕭寒用心下恥笑,麵上無謂道,“老五是個蠢的,兒臣可不傻。老邁背後調撥、皇兄混水摸魚,不過是想做在後的黃雀。他們也是被您逼得狠了。我這一蒙享福,大半起因還得落在您頭上。
兒臣是受害者,安插人出來難道順理成章?率土之兵莫非王臣,兒臣的人還不就是您的人?”
他表示小福全兒,“去萬壽宮。”
蕭寒潛不睬會江德海的眼色,他看著氣急廢弛的啟陽帝,幾乎笑出聲來。
蕭寒潛鳳眸微閃,輕聲道,“孫兒此次能順利脫身,多虧了李府暗中著力。孫兒想請皇祖母過年時,召李府二蜜斯進宮,隨便賞她些東西。”
這邊蕭寒潛冇有直接出宮。
太後老成了精,轉眼就心領神會,“行,到時候祖母親身下懿旨,讓李夫人帶她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