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壞，不壞。媳婦兒，彆惱，嗯？”他安撫她，重新壓上她的頸窩，欺她最碰不得的缺點，沿著她脖頸脆弱的線條悄悄吻，悄悄哄，“你不曉得，我在軍中收到你寫的這些字句，有多歡樂，有多中意。

她生出難言的羞怯之意，臉頰飛起深而燙的紅雲，不敢看船外水間，她仰起脖頸，伸手胡亂抓上或人埋在她身上的腦袋，五分呢喃五分泣聲，“寡虞哥哥，紗簾，放下紗簾好不好？”

他不魯莽，隻要無儘的和順。

此時現在，那些羞羞的筆墨儘數都拓印在絹布之上。

一角桌屏暴露他的肩頭，由四幅小像拚接而成，一幅一少女，形狀各彆麵貌相類，是她一年一變的模樣。

東北是她的故鄉，她所做不過是順勢而為，杯水車薪。

“天彆亮，天彆亮了吧……”他薄唇呢喃，吻上她瑩潤的眼，“媳婦兒，天彆亮了。天如果不亮了，不亮了多好……”

她吟哦破裂，答不出話，隻伸開手勾上他的脖頸，拚儘最後一絲力量和他對壘。

李英歌輕聲笑，退無可退也不想退，她學他欺近他，和他咬耳朵，“寡虞哥哥，我也好喜好你。喜好到……想把本身當作回禮，送給你，好不好？”

都雅得令人脊柱痠軟，蕭寒潛身形坍塌，矮身傾近，綿密的吻落在小媳婦兒的眉眼唇瓣間，探手勾起角落炕桌上的酒壺，呡一口醇酒，哺進小媳婦兒口中，甕甕嗓音儘是膠葛著相互的綿甜，“媳婦兒，你最愛的十裡紅，喜好嗎？”

“媳婦兒，這桌屏，就放到小書房的炕上，讓你每天都能看到，好不好？”蕭寒潛偏頭，俊顏摩挲著小媳婦兒的側臉，和她耳鬢斯磨，吐出的話語像纏綿的情絲，繞上他和她的心頭，“錯過佳節，冇錯過你的生辰。媳婦兒，這份及笄生辰禮，你喜好嗎？”

他啞聲答好，去解她的衣衿，中衣之下還是中衣，解得他俊顏變黑臉，氣急廢弛的撕扯她，剝開來看清包裹著雪嫩身軀的奇特小衣小褲，黑臉再變，無法倒向小媳婦兒，悶聲大笑，“媳婦兒，你如何如許靈巧？是不是誰對你好，你都情願言聽計從？”

陳瑾瑜到底為她好，以是她忍著羞意，情願穿那些開過光的奇特內裳。

他早已褪下甲冑，卻還是阿誰揮槍上陣的獷勇大帥。

李英歌暈乎乎的想，她家夫君今晚獵奇特，彷彿特彆愛問“喜好”二字，她跟著他的話音走，不厭其煩的再次答道，“喜好。”

李英歌笑意融融，輕聲答是，攀上他衣衿滑落的肩，不肯一味被動，“以是寡虞哥哥對我好，我也情願對你言聽計從。”

他近鄉情怯，兜著圈子撩她，撩得循序漸進，又呆又萌。

感謝你在祁東州領銜做的統統。慈悲堂、針工坊，另有祁東商會為行首的大小商行，感謝你讓奔赴火線的將兵後顧無憂，不必掛念身前事，也不必擔憂……身後事。感謝你讓他們後顧無憂，也感謝你讓我後顧無憂。”

李英歌收攏指尖，揚起燦若星鬥的笑，“喜好。”

“以是放到你的小書房裡，外人看不見，隻要我和你能夠看。”蕭寒潛壞壞的笑，長臂推疊起桌屏，隱在桌屏後的小小琉璃瓶撞入視野，反射著瑩瑩月芒，一支一支撚在指間，出現一層又一層淡薄光霧，他嗓音轉低，像透過霧霾敲擊耳膜，似近還遠，“媳婦兒，感謝你……